第一章 敗仗(1 / 2)

瓦諾蘭盟邦與金元帝國的新月河之戰結束了。十幾萬士兵的屍體,橫亙在江麵上,成為魚的食物。

金元帝國戰敗了。

當然,這隻是雙方的第一次較量。瓦諾蘭盟邦除了增長了士氣,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哪怕是一分一毫的土地。瓦諾蘭盟邦的軍隊,剛跨過新月河,便又退了回去。因為,新月河後麵,就是查布爾山脈。這座山脈,橫亙在金元帝國的邊疆,中間隻有一條路可以進入金元帝國。這條道路叫查布爾關道,十分狹窄,隻有幾十米寬,在兵家,是典型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如果瓦諾蘭盟邦的軍隊越河駐紮,到時候,攻不進查布爾關道,而後麵又是一條河,隻要金元帝國派出騎兵,從兩側包抄,就很有可能包抄瓦諾蘭盟邦的軍隊,到時候,攻不破,跑不掉,隻能成為甕中之鱉。

事實上,在金元帝國的部隊敗退之際,瓦諾蘭盟邦的戰役總智慧,巴頓,就已經開始懷疑金元帝國的真實動機了。

盡管沒有丟失一分土地,但是,金元帝國的總指揮魏國賢,還是摸著胡須,大罵了諸多部將。

其實,這場戰役的總指揮就是他自己,當時,眾多將領反對出擊,堅持出擊的也還是他自己。

但是,沒人敢反駁魏國賢,不僅是因為魏國賢是總指揮,更重要的,魏國賢是皇親國戚,他的女兒魏蘭,正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德妃,據傳要取代皇後的。

時值酷暑,幾萬軍隊,在泥濘的土地上,連續行軍了幾公裏。敗仗過後,雖然丟了許多輜重,但是,即使是身上的盔甲,加上兵刃,也得有三十多斤,眾人是筋疲力盡。

“下令全軍休整吧。”魏國賢喘著粗氣,扶著老腰,對傳令官道。

傳令官喏了一聲,便傳令去了。

魏國賢平日裏很講派頭,為了鎮服其他將領,特地給自己製作了一輛防止弓箭的堅甲馬車。魏國賢坐著這輛馬車,其他將領都坐著馬,那樣子,就像他的隨從。可惜,這日,偏偏下了大雨,一戰敗,作為輜重的馬車,也隻能丟掉了。

魏國賢一站定,左右便抬上了椅子,送來了扇子,魏國賢舒舒服服地坐了上去。

“你們”魏國賢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指了指諸位將領:“看看怎麼辦吧。”

諸位將領,麵麵相覷,不知何意。

“大將軍,末將以為,應該整頓軍紀,收拾人心,養精蓄銳,來年再戰。”三品將軍李德前說道。

“嗯。”魏國賢隻是冷冷地哼了一句,繼續搖著自己的扇子。

“大將軍,末將以為,今晚可夜襲瓦諾蘭帝國的軍營。他們一戰成功,必定軍心渙散,而且他們又損兵折將,此時,我們若從查布爾軍營中抽調出人馬,利用夜幕掩護渡河,一定能夠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是一個五品的將領。

諸將一聽,大大叫好。

“末將請命,去查布爾大營中調兵,前麵多是石路,馬可以奔跑起來。”

“是啊。”

“是啊。”

魏國賢挑了挑眉毛,他原本心底就對這些武將不滿,擔心他們合起夥來對付自己,此時,看到諸將意見如此統一,不禁大怒:“是什麼是?你們想死,我還不想死呢?誰要去,我批準了,你們今晚就渡河去!”

諸將默然,再也不敢多說話。

不多時,一個站在最末尾的年輕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魏國賢看了看他的軍銜,隻是個十三品的將軍,所有將軍等級中的最低者。

“你是何人啊?”魏國賢漫不經心道。

魏國賢心想,這個身份低位的人,在自己發火的時候還能敢站出來講話,要麼,他就是個十分憨直的人,要麼,就是個野心勃勃不要命的人。

“回大將軍,末將陳銘!”陳銘道。

“你有何話要講?”魏國賢搖著扇子,挑了挑眉毛,看了看陳銘。

“末將以為,此次戰役的暫時失利,錯不在大將軍,錯就錯在,部下不聽指揮!”

諸位將軍算是聽出來了,這是要找替罪羊了。眾人奮死征戰沙場,到頭來竟然還要給人當替罪羊。諸將心中憤怒,卻也不敢開口。

“末將的部下,百夫長,柳青陽。”陳銘道。

“柳青陽?”魏國賢皺了皺眉:“就是曾經以百人步兵大破蒙高帝國先鋒的那個年輕人?”

“正是此人,此人自恃有些才氣,違背大將軍您的命令,導致了戰役失利”陳銘一躬身:“末將請命,對此人以軍法從事。”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另外,替我寫一封奏折,你知道如何寫吧?”

“末將明白。”

士兵中,柳青陽對此卻毫不知情,他還大搖大擺地和幾個兄弟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