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美醬!繼美醬!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交朋友也很重要的,你不要一個人撐著,開心的事也好想哭的事也好,所有秘密都可以和我分享,我想跟你變得更要好,所以你也叫我光太郎吧!那樣的話……不管以後我們在哪個地方,都不會忘記對方,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無論怎麼看其長相都容易被定義為十足狂野的男孩子意外的擁有一顆細膩的內心,在察覺到某些關於朋友的傷心事之後,他選擇的是接近內心封閉的女孩,並把長她一歲年紀的他認為最有用的經驗告訴她。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如太陽般耀眼的人。
明明對於初來乍到的她,在這片土地沒有容身之所,她甚至算一個不速之客,一個逃犯。明明她隻要有媽媽在就可以的。明明她本沒有打算在這裏建立任何關係的。
他卻從不灼傷別人,而是帶給別人歡樂,溫暖。
因為他的存在,這個抵抗著她存在的地方忽然有了溫柔的輪廓。
如果她拒絕的話,他會傷心嗎?會失望嗎?
這樣的人不該給烏雲遮蓋……至少她不舍得。
【“木…光太郎醬!謝謝你!”】
或許她不會在這個地方長久待下去,不過這一刻,無所謂了。
她擁有了一個願意對她自告奮勇的小夥伴。
……
“我現在的名字是道木憐南。”
雖然在人家眼裏很奇怪,不過麵對久違的故人憐南還是選擇先自我介紹。
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忐忑的。
怕他追究,怕他深問……畢竟朋友與他一起上著上著學突然失蹤,多年後再見還換了名字,這樣的事任誰都會好奇或者奇怪。
“哦,那就是憐南醬!”
憐南一呆。
這……就接受了?
然而她想起來木兔當真一向是一個直白又沒有疑心的人,沒想到這麼多年也沒變。
她輕輕的呼吸,還是謹慎,卻稍稍能夠放鬆一下。但見他旋即皺了眉。
“怎、怎麼了?!”
“……呃………呃…………啊啊!”
木兔雙手捧著頭,手掌用力過猛到把精致的貓頭鷹發型都揪亂,懊惱不已的道:“對不起!明明應該叫憐南醬才對,但是好奇怪呀!……我對不上臉……明明……明明繼美醬的這張臉就應該叫繼美醬啊……”
“我……我好沒用!”
開始作勢要變得消沉的某人引起了後麵赤葦和一眾隊友的注意,他們崩潰的心想不會吧。
但憐南隻是因為他這句話感覺自己的心變得柔軟。果然,什麼都沒有變呀,此人。
如果他會因為她是她,而第一眼就認出她,認定她就是繼美……那,這是她的榮幸。
“吶,光太郎醬,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會這樣叫我了。”
“——繼美。”
她輕念。“會如此記著的人也隻有光太郎醬了吧。”
今天她的小夥伴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所有蒙塵的記憶因他被掀開……憐南坦然的看著木兔,這人的出現來得強烈又強勢,和她搭話卻如此自然,壓根不提往舊虧欠,就像她與他從未分開,從不生分。
“所以不如說,我很感激。光太郎醬,我想拜托你繼續叫我繼美這個名字,好嗎?”
說著,憐南衷心的展露了自木兔再一次出現在她眼前以來,最燦爛的笑容。
木兔猛地抬起頭。赤葦保證這是他振作得最快的一次……
“真的嗎!太好了!噢噢!繼美醬!”
憐南笑著應他。“嗨!”
“繼美醬!”
“嗨!”
“繼美醬!”
憐南不禁失笑,搖頭:“嗨嗨嗨!再叫下去要沒完沒了,就此打住吧,光太郎醬!我們應該去集合咯!”
嘻嘻嘻。木兔傻笑,乖乖點頭。讓人怪道此人比起學長看著更像是憐南的小學弟吧。
一開始戲劇性的鬧劇,到此,結束在溫馨的晨間劇橋段。
旁邊著急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看戲的人也心滿意足。
隻有一人感到如鯁在喉。
不知從哪個瞬間開始他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他不知道他們的過往,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是誰,不知道這個理所當然的站在她麵前自稱“無可替代獨一無二的騎士”的家夥哪來的厚臉皮。
不知道……“繼美”這個名字。
他一直道自己要走向她,才能真正的保護她,卻不知這個位置早就已經被雞棲鳳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