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瞪著眼看麵前一幕,回過神來已經理智全無的怒吼道——“不要笑!笑什麼笑!你就是這樣笑著去勾引男人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難以置信的陷進詭異的沉默。
“……”憐南眼神一閃,把注意力轉回小山身上,她依然表現淡定,但即便如此她轉向小山的時候也隱去笑意。
彼此隻離幾步之遙。
憐南繞開溝口,一步步走向小山,從身高來看明明嬌小的憐南矮她一頭,但此時的氣勢卻讓眾人產生了一種她才是兩米八的大佬,包括小山。
“呐,所以,小山前輩為什麼對我如此執著的理由——”憐南站定在小山麵前,直勾勾的對上眼神,“我終於明白了,問題是出在了“勾引男人”的身上對吧。誰?是誰讓你有了這種錯覺?學校的男生?”
“胡說八道!!不關男人事!”
小山看著逼近的憐南,內心被最後一根稻草被壓倒,誰也不知道此刻她心裏怕極了一臉平靜的憐南。“我都說了不關男人的事!單純就是我看你不順眼不行嗎?!!我就是討厭你——”
“不可能——”
明明相比起她憐南的聲量不大,但被這一瞬對方的眼神攝住,小山啞口,不知不覺她們已經麵對麵的對峙。
而憐南,看著前輩怔忪的眼神,趁機雙手搭上她的雙肩,繼續給她施加壓力,甚至壓低聲,仿佛她隻是在冷靜的陳述事實,不由她不信。
“不可能的,前輩,我與你絕對並無仇怨,我是剛入學的一年新生,此前與前輩們從來沒有見過,更不會有機會結仇。”
“但是這兩周,前輩對我的投入程度實在非比尋常。讓我想想,最初隻是畫花作業本和桌子的小把戲;
後來是破壞我的室內鞋櫃、弄髒我的運動服、威脅同班裏的人排擠我;
再後來是撕爛我的書、甚至把死老鼠丟進我抽屜。
我每天早兩個小時回學校收拾回原來的模樣,放學後也每次待兩個小時等你們現身,等不到,但隔天我的東西又會再一次被破壞。
午休的時候也是,隻要我離開課室有多一會,回來時不用想東西鐵定又壞了。
這就意味著,前輩們為了為難我,要麼起得比我早,要麼走得比我晚。但明明我們還不同班。”
“前輩們的生活簡直圍著我轉,單是追逐我就已經全力以赴了吧。如此大張旗鼓的作弄我,算上今天毫無準備的出現在我眼前,完成這些就隻有區區的三人,已經快要崩潰了吧。”
“我想前輩總該有個理由吧。討厭一個人能為她做到哪個地步,我想我也是知道的。”
隨著憐南娓娓道來,在場原不知詳情的排球部相關者第一次意識到女孩所經曆的。憐南同情小山她們的話聽在他們耳裏突然就一言難盡,這不是,明明更可憐的是被欺負的憐南才對吧!
小山似乎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聽著憐南一路說著,她迄今為止用力緊繃著的神經瓦解,難以置信的問道:“道木,你難道都不會感到絕望的嗎?”
憐南怔了怔,提高手裏還沒送到焚燒爐的垃圾袋,“老鼠一隻兩隻而已,這種生物我小時候見得多了去,不會放在眼裏。所以你知道的,不論你再搞什麼小動作,我都不會如你所願。前輩,都這樣子你還不說嗎?”
“……”
小山喃喃道:“……我看到你跟成田前輩在一起了,但不關成田前輩的事,隻是我嫉妒著你,明明對誰都笑,仗著一張稍微好看的臉卻可以和成田前輩交往,我不能認同……”
聞言,憐南有些恍惚。
“我根本不是你的情敵。”
“哈……你在嘲諷我?!”
憐南歎了一口氣,伸手擦掉小山臉上一塊泥。“……我和步不是戀人,我們是家人。”
“……哈,胡說什麼……明明姓氏都完全不一樣!”
“姓氏當然不一樣。”
憐南已不想與她在這裏有任何糾纏,直接告訴她:
“因為,我是被成田家收養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