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的確很晃眼,不得不說這大宋朝的空氣也那麼回事,印象裏仿佛沒有我家鄉的空氣好,天空也沒什麼不同,唯一區別就是夜晚的月亮看起來比我那個時代大一些,能清楚的看見月亮上麵的條紋。
這晁蓋醒了酒,在門前吐了幾回,像極了陪老板喝酒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我,原來古人也一樣,喝多了也吐啊,不都說古代的酒度數低麼,看來是騙人的話。
三阮的造型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像葫蘆娃,公孫勝更狠,脫下了道袍穿上了和尚的衣服,我尼瑪和尚不應該是光頭麼,咱就說你這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一點都不搭配,是那麼突兀,穿好了他就抱著一堆兵器先出門去找白日鼠。
吳用換的造型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要坑盧俊義呢,應該身後給他配一個口含銅錢的李鐵牛。
劉唐最誇張,不知道在哪翻出來的盔甲,一看就是地攤貨,都生鏽了。
我哪有衣服換,在晁蓋家左尋右找,終於廚房角落裏翻了一身沾滿了油的衣衫,估計是哪個廚子留下的。至於晁蓋,吐完之後換了一身大宋文官的衣服,好家夥我心說你可不愧是黑老大,啥東西都有。
眾人又是蒙麵,又是打扮的,一切就緒,現在隻等公孫勝的消息了,看他如何搞定白日鼠。
趁著我上廁所的間隙,吳用也跑過來,我說:“我知道那封信是假的。”
我就說嘛,昨天夜裏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對,這話一出就印證了我的猜想,可他明明知道為什麼不說呢,我懷著好奇,試探的對他說:“既然你知道信有詐,為何不阻攔晁天王?”
“哥哥忘了麼,我倆是結拜的兄弟啊,我們不過是在晁蓋手下謀個事情。可是你對我來說就不一樣啊,一個頭磕在地上,我吳用一輩子都與你是兄弟。”
是我錯了麼?我本以為眼前這些人都跟我一個慫樣子,突然聽到吳用這番話,我也不知道為何心中暖暖的,原來古人也是有情有義的。
我宋江這兩天來,坑了楊誌,毀了林衝,又變法子陷害了晁蓋,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但現在又不好揭露事情的原委,不然眾人肯定和我翻臉。
宋江啊宋江,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哥哥,哥哥?”吳用的一雙手在我眼前晃悠。
“哥哥怎麼了?還尿不出來?哎,這毛病可真得好好治治了。”說完吳用轉身離去。
我靠,什麼鬼,我的確沒尿出來,這難不成真是什麼病吧,我尼瑪吳用怎麼知道的,好家夥這可真不愧是結義兄弟,連這麼私密都事情他都知道。
要是換個角度想想,這是不是就說明,吳用確實靠譜,不會輕易把信的事情和晁蓋泄露。也就仗著三阮和劉唐不識字,公孫勝不瞎搗亂,晁蓋喝的大醉,當時隻有我和吳用是清醒之人,不然非被晁蓋活剝了不成。
又等了一陣子,公孫勝帶回來好消息了,白日鼠以八十貫的價格答應幫著偷偷運進去一些兵器。
“這小子還真黑,張口就要八十。”晁蓋顯然不想接受這個價格,我猜他也怕公孫勝這個悶頭悶腦,平時不怎麼說話的牛鼻子猥瑣老道吃回扣。
“這都是我砍了價的。”
就算是公孫勝吃了回扣,晁蓋現在也沒有辦法,畢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