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樹理按響了澤田家的門鈴。

澤田奈奈打開門:“啊,是樹理啊。”她笑彎了眼睛,“快進來吧。”

有這樣一位大和撫子般賢惠溫柔的母親,澤田家永遠幹淨整潔,她給樹理拿了一雙新鞋子,粉紅色的小兔子,大大的眼睛下還有藍色的液體,看起來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樹理謝過,換上鞋。

澤田奈奈的手指點了點下巴:“唔,樹理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呢,是跟綱吉和好了嗎?”

誒?

樹理稍微有驚訝。

她之前就有發現,綱吉的母親奈奈女士雖然天然溫和,但在某些方麵十分敏銳,就好比現在,她對額吻釋懷並且想要彌補一下之前對綱吉的冷落(?),好沒有付之於行動,就被澤田奈奈看出來。

她也沒否認,而是笑著回複:“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澤田奈奈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夫人,她聽到樹理的回複後長舒一口氣,眼睛宛如月牙,為她高興而高興:“那真是太好了呢!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好好溝通呢,要不然兩個人都會很憂心啊。”

樹理還沒來得及答應,樓上就傳來一聲巨響,她看向樓梯口,擔心綱吉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樣慌慌張張摔了一覺滾下了樓梯,倒是澤田奈奈看這並不意外,笑嗬嗬的安慰道:“啊,我給綱吉請了一位家庭教師呢。果然是熱鬧了很多吧。”

想去昨天的談話,樹理站起來的動作一頓,又緩緩坐了下去,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是很熱鬧呢。”

雖然不太信任那個家夥,甚至懷疑“reborn”也是假名,可她能感覺到他所說的“想要訓練綱吉成為合格的繼承人”一話是真的,要不然這麼一個厲害的家夥為什麼要千裏迢迢來日本做個無名小卒的家庭教師?

明明想要跟他談判卻被迫達成協議,那種身份地位上的不對等,絕對實力下的壓製,讓樹理深刻意識到自己的弱小。

綱吉從樓上匆匆下來,他提著鞋正要跟澤田奈奈打招呼,卻看見樹理坐著客廳喝茶,他想起了昨天的囧事,眼神遊移了一下:“啊,樹理早上好……”

樹理放下水杯同他打招呼:“早上好,綱君。”瞥見他鬆鬆垮垮掛在脖子上的領帶,便忍不住替他整理一番,紅色的領帶在她手中翻轉,一個漂亮的領結完成了,“今天的排球比賽,綱君要加油哦。”

綱吉的臉微紅,還是不太好意思直視樹理,但嘴角卻悄悄上揚,完全忘記了今天的比賽他是候補,連上場的機會都不一定有:“嗯、嗯啊,我會的!”

她真的很喜歡這樣溫柔還有些容易害羞的綱吉,她不求他多聰明、多有能力、多麼厲害,她隻希望他能夠平安順遂開心自在。

樹理朝黑發嬰兒微微一笑。

或許之前還沒有多少執念,但從此刻開始,她會慢慢成長到足夠強大,將綱吉徹底保護起來,讓任何人都無法逼迫他。

……

下午的排球比賽,綱吉也上場了。

樹理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所以她沒有來得及去現場為綱吉加油。

八卦小能手紗織擺弄著手機,看著信息內容沉默了片刻,然後一臉複雜的跟樹理說道:“你知道……綱吉接排球怎麼接的嗎?”

排球?

樹理用筆點了點下巴,她不擅長排球,準確來說所有需要合作的運動她都不是非常擅長,當個人能力過於突出,需要犧牲一部分個人光芒去彌補集體團結合作,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太喜歡。

不過她知道排球的規則,也寫過一點點——體育課活動之一:“接球?你是指正麵接球,背接球,單手接球這種嗎?唔……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應該不是什麼正統的接球方式了。“她不確定的問問,“頭球?胸球?腳踢球?”

紗織全部否認:“不,是襠球。”

樹理:“……”

“?”

紗織一遍比劃一遍解釋:“襠部,澤田綱吉他用嗶——接了球。”

“。”

她沒聽錯吧,紗織剛剛說了和諧詞吧?

看樹理好像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紗織不得不嚴肅起來:“樹理你沒懂嗎?綱吉用嗶嗶接球,排球飛行速度那麼快,用嗶——直麵排球,如果沒有嗶起,可能會造成器官損傷,如果當時因為運動興奮而嗶——了,嚴重後果可能會導致以後的嗶——功能障礙,陽嗶——的!”她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現在雖然還小,但你不要小瞧了嗶嗶,要知道成年人的世界裏嗶生活和諧很重要的!柏拉圖式戀愛隻存在於文學裏,嗶——就相當於喪偶提前守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