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內,祁公館熱鬧非凡。
皇帝下台了,各路軍閥割據一方。祁大帥土匪出身,在亂世之中憑著槍杆子搖身一變成了控製北方的軍閥,娶了世家的女兒整個脫胎換骨。
今夜熱鬧非凡啊,祁公館內火紅一片鑼鼓喧天,盡管夜已深還是有許多賓客沒有離開。前廳裏燈火通明,樓梯的扶手、吊燈、牆上都掛著紅綢緞,一段隔一段之間還有一個紅繡球。還貼著大而醒目的‘囍’。
仿佛置身一片紅海。
今兒個是祁大帥幺子娶親的日子!
來的賓客除了帶著虛假的祝福來巴結祁林,更是帶著幾分看戲的心態。
雖說祁公館泥腿子出身,可也已經今非昔比了,身為少帥的祁斯年娶妻,這少帥夫人怎麼著也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啊。
可偏偏。唉,說出來都惹人笑話,娶了個梨園的戲子。還是鳳冠霞帔明媒正娶的。
莫說像是帥府這種人家了,哪怕是有點小錢的商家也沒有人娶戲子當正妻一說。
大清亡了,表麵上是一夫一妻製,實際上哪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沒幾個姨太太。姨太太是戲子的常見,勾欄院裏出身的也遍地都是,可還沒聽過當正妻的。
大廳裏喜氣洋洋的一片,新房內的新娘子可是快要急死了。
一覺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坐在了花轎上麵,蓋著蓋頭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迷迷瞪瞪的就被一個男人牽著手拜了堂。
迎入洞房後也不是沒有掀開蓋頭過。隻是剛剛掀開一個角,就被別人用手壓了下去,並且告誡她說:“少夫人,新娘子私自掀蓋頭是不吉利的,少爺馬上就來了,你在忍忍。”
聲音聽上去是一個四五十歲大媽,語氣比較尖酸刻薄,讓人很不舒服。
不隻是孟晚粥覺得不爽,同侍候在新房裏的榮媽也是同感,“粥粥自己掀蓋頭不吉利的,你再等會兒。”
孟晚粥聽著熟悉的稱呼有了一點點不知從何而來的心安,回答了一聲“嗯”
沒過一會,孟晚粥便聽見有人推開了房門。
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你們都先下去吧。”
這是?她傳說中的男人來了剛剛和她拜堂的哪個?
房間裏的幾個丫鬟回了一聲是,就統統出去了。孟晚粥本以為他會給自己掀開蓋頭,結果他卻不按套路出牌。
祁斯年遣推了丫鬟婆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床前,攔著他新媳婦的肩膀倒在了床上。
“啊!”
孟晚粥嚇了一跳,本來眼睛被遮住就沒有什麼安全感,突然又毫無防備的被別人撲倒了。孟晚粥忍不了了,自己上手扯開了蓋頭。
一張帶著紅暈的俊臉在孟晚粥眼前放大。壓在身上的人,穿著新郎的大紅喜服,俊俏的臉上泛著微紅。人間尤物也。
饒是見慣了現代娛樂圈各色美男的孟晚粥一時也看懵了眼。
祁斯年突然吧唧一口親在了孟晚粥的臉上,手也不安分的伸入衣服裏,婆娑著她的小腹。
突如其來的一個臉頰吻著實把她驚到了,一聲被嚇到的“啊”還未來的及喊出口,祁斯年便轉移陣地堵上了她的唇。
唇貼著唇。
祁斯年摩挲說道:“我的。兒子、媳婦都是我的。”
說完便倒在了她的身上睡了過去。
祁斯年身上的酒氣有些大,孟晚粥被這麼壓著也動彈不得,推也推不動他。
孟晚粥忍不住吐槽:“這是豬嗎?長得那麼好看,啊!”孟晚粥使勁力氣推,還是沒推動,身上的人反而越纏越緊,“怎麼那麼沉啊!”
掙紮片刻她便放棄了,身上的好像沒睡死過去。手臂死死的摟著她的腰,她推得越狠,腰被箍的越緊。
孟晚粥喘著氣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的精致雕花,這兒是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