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風順著天蒙河穀下遊走了差不多半天時間,才在一處河流寬敞的地方中間有一座小山,遠遠看去小山上群石聳立,高低不平,而在小山正中間還有一棵看上去差不多人體粗細的大樹,見狀,紀風也知道那裏應該就是龍爺口中的扶桑樹。
“龍爺,你說的那座小山可是河中間的那一座?”
紀風站在河流岸邊,指著河流中間那座小山向龍爺詢問道。
天蒙河穀這條河流通向何地,具體的紀風並不清楚,走了那麼久的時間自己也是累得夠嗆,若不是這裏,自己也不知道還要往下遊走多久。
“沒錯了,就是那裏,你帶我先過去。”
在紀風神海中的龍爺,也了解那座小山就是自己讓紀風尋找的那座。
紀風在得到確認後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好像處在一個不怎麼理想的地方。
自己所在的這裏,山峰不僅很高,還全是懸崖絕壁,除了自己順著下遊走來的這條雜草叢生小道外,其餘地方都是死胡同,而自己眼前的河流到了此地,也是變得如此寬闊急淌,若是以自己目前這種狀況來看,想要到達河流中間的那座小山上去有些不切實際。
“龍爺,這……這怎麼過去?”
關鍵時刻紀風也隻能尋求龍爺幫助,畢竟自己神海中的龍爺有時候在關鍵時還是靠得住的。
然而在他神海的中龍爺見他如此,似乎覺得是紀風畏首畏尾的,有些不屑於顧。
“小子,這裏不是你想過去就能隨意過得去的,你還得先做個法才行。”
紀風有點發懵,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瞅了瞅河流:“龍爺,你老人家倒是說要做個什麼法才行啊,你看你老人家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搞出一個如此神秘的鬼地方出來,你這不是明擺著在為難小子我嗎?”
龍爺也不想與他爭辯,感覺這小子就是在慫,翻著白眼說道:“你按我教你的口訣說,說完後,要是你見到河流中出現一座全部由烏龜殼鏈接起來的小橋時,你就順著小橋一直走到終點處,也就是到達那棵扶桑樹下,若是萬一河流中出現一條直線下降的漩渦在你麵前,你千萬別猶豫也不要抬眼去看它,不然你會產生幻覺進入幻境中,我們所做的一切有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一聽這麼邪乎,紀風有點害怕起來,身體都有些緊張得顫抖,但想想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讓自己修煉,這才放鬆許多。
不去闖一闖就這樣放棄,那也不是自己的風格,修行路上本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
“龍爺這個你放心,我會按你說的去做。”
龍爺也沒注意到他緊張到顫抖的身體,便開始默念起口訣來。
“天為我屋,地為我床,五嶽山川為我橋梁,前遇河流,助我水橋。!”
紀風也是在心裏默默地記下了龍爺說的口訣後,又在心裏又重新默念了一遍,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河流邊,看了一眼寬敞急流的河水,才緩緩開口念起口訣來。
“天為我屋,地為我床,五嶽山川為我橋梁,前遇河流,助我水橋。”
紀風話剛落,在他麵前便出現一幕讓他十分吃驚的場景,隻見從他腳下方的河流中,漸漸出現一塊青綠色的烏龜殼來,那是一塊足足可以站上兩三人的大烏龜殼,讓紀風都看得兩眼圓睜,滿臉的不敢置信。
紀風現在的這種表情,真是像極了一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如同鄉巴佬一般。
還沒等他從驚訝之中緩過勁來呢,在他眼前又是一塊與第一塊烏龜殼大小的龜殼接著第一塊烏龜殼的邊緣上突顯出來,隨即,又是第三、第四……的烏龜殼接連不斷出現,直到河流中間小山處。
這下,紀風不僅是驚訝了,還嘖嘖稱奇不已。
“龍爺,沒想到你老人家也能弄得出這一套來,以前小子還真是小看你老人家了,你看你老人家如今都這把年紀了,像這樣的口訣你老人家應該是有很多的吧,那你老人家可不可以再教我幾個這樣的口訣,等以後我拿出去了也能抵得上百兒八十個人的力量!”
這拍馬屁技術活紀風也不差,搞得他神海中的龍爺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崇拜一般。
“這……”
紀風倒是在那裏把馬屁拍的是一個比一個響,隻可惜龍爺他老人家有些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些為難般。
不過,紀風一聽到他的這語氣,就十分疑惑不解。
不就是叫你老人家弄幾個現成的口訣來用嗎,你用得著這樣遮遮掩掩的嗎,也不是要你老人家拿什麼值錢的東西給我。
紀風也隻能撓撓頭問道:“龍爺,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麼門門道道嗎,那還是你老人家摳門?”
聽他說話的語氣有些挖苦人,龍爺隻是猶豫了下,也沒有要打算隱瞞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笑答道:“裏麵的門道倒是沒有,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神奇的法術,隻不過是我用來與青龍潭的直接來往一種暗號而已。”
紀風翻了翻白眼,像是自己又被忽悠了般,對龍爺有點不滿意。
“那你怎麼不說是暗號,還說什麼口訣來的,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下作。”
龍爺被他整得啞口無言,隻能催促他趕緊走。
“小子趕緊過去吧,等下這些烏龜就會回歸水裏,到時我也沒法子再幫你渡河了。”
紀風瞬間清醒過來,不再向他要口訣,也有些不想再搭理他,便直接邁出步伐踏在烏龜殼上,小心翼翼地從由烏龜殼築建成的龜殼橋上走向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