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怎麼會給花店取

‘萬花穀’這名字?莫非你不是開了80才玩兒的劍三?”上了車,莫問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能說因為從小腦子裏常常會有這麼一個名字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卿念隻好朝莫行之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剛改沒多久的,以前不叫這個。”毫無負擔的說謊,莫行之並不想說他和卿念的前世今生什麼的,那是專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就跟你的書房裏掛著的那幅畫一樣麼?”想起剛回國的時候在莫行之書房看到的畫,盡管隻是個背影,可莫問很確定那是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道士,衣飾還跟蚩靈套裝有些像。

“恩?啊,一樣。”沒想到莫問還記得這個,莫行之眨了眨眼順口應了。那幅畫是在他想起前生後不久畫的,卿念的背影……

直覺騷花和師弟忽然間都有些哀傷,夜殤羽覺得莫問就不該問這種問題,又不是什麼非得知道的事。恩,得岔開話題。“騷花還會畫畫?難不成你還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還不是我父親逼的,說什麼人在海外也不能丟了傳統,好賴得有個寄托什麼的。我們兄弟倆小時候可是真苦啊,唉,不堪回首哦。”佯裝可憐,可莫問卻知道自家兄弟在隱瞞什麼。其實小時候學那些東西的時候,行之幾乎是一學就會,好像天生就是那塊料一樣,他一直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而行之開始玩兒劍三之後有了一些變化,說話做事總帶著些盛唐遺老的感覺,最初他以為是劍三的原因,可自己也去玩兒了卻發現不是。掃了一眼開車的莫行之,莫問忍不住腹誹。自家兄弟,究竟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

四個人一路閑扯到了離蘇卿念家不遠的一家飯店,本著一家人聚餐不想被打擾的想法,莫行之訂的是個包間。一走進去,莫問就死賴在椅子上不肯動了,看得夜殤羽忍不住眼抽抽——哪有一個老板的樣子?

“行了,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麼。”點好了菜,莫行之白了莫問一眼。“這樣就是伯父不在,不然你敢這麼一副懶骨頭的樣子?”

“唉,你真是我兄弟麼,老是拆穿我。”沒好氣的撐起來坐好,莫問覺得有個兄弟從小打打鬧鬧互相拆台其實也是種樂趣。

“嗬,是不是兄弟又不是你我能說了算的。”笑眯眯的把罪過推得一幹二淨,莫行之甚至覺得就是因為從小就有這麼一個互相拆台的家夥,才沒有把上輩子練就的鐵嘴給荒廢了。“說起來,肥咩,你這算是被他給拐了吧?我本來還以為你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呢。”

磨牙,莫行之不提還好,這麼一提,夜殤羽的怨氣又上來了。“玩兒不過你們惡人穀雙莫,道爺認栽還不行麼?”

“其實你可以把莫問拐去浩氣。”依然沒忘記看莫行之的戲,可蘇卿念話一出口立馬接收到莫行之不懷好意的目光,趕緊補充。“這樣就算你跟他扯平了。”

“好主意!”燦然一笑,夜殤羽目光灼灼的盯著莫問。“來而不往非禮也,怎麼說也得讓我討點回來吧?”

笑而不答,莫問掃了一眼莫行之,從對方的臉上解讀到了某種躍躍欲試的意味。“花兄,你怎麼說?”

“你若真去了浩氣,我倒是有些期待,攻防越來越無趣了,害得我不得不時不時的導演一點小鬧劇來娛樂大家。”手指敲著桌麵,莫行之決定回頭再跟卿念算這一筆。“不過,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你跟那身浩氣藍不搭調呢。嘛,說起來你跟道袍本來就不搭調,你就該是我大萬花穀的人才對。”

“完全同意騷花的觀點,這家夥十足一個腹黑,哪像大純陽宮出身的。”頗為怨念的看了一眼莫問,夜殤羽其實一直都覺得莫問的性格跟純陽那身道袍很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