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哦”了一聲道:“不用不用,回家調理一下即可。”
嶽成還是繼續道:“我要住院。”
我在旁邊也說:“他要住就住吧。”
老中醫奇怪道:“我看病看了三十年,頭一次見到還有要求主動住院的。”
我說:“我們不怕花錢。”
老中醫自然高興,就讓一個護士帶我們去了一個病房,還是一個單間,屋裏也算高級,比一般的病房寬敞了許多。護士出去了以後我打趣嶽成道:“你啊,年紀輕輕的怎麼腎力不足的?老實交待?”
嶽成道:“少聽他胡說,這個醫院的中醫他治十個九個是腎力不足,反正補腎壯陽都是男人高興的事兒。”
我們就在病房裏脫了外衣,隔著門玻璃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重症監護室的情況。嶽成躺在病床上道:“你先在那裏盯著,這幾日我還真的有些累了。”
我笑著說:“能不累嗎啊?你和女班長天天做,夜夜做的,誰受得了啊?”
嶽成笑而不答,仰躺在床上道:“這叫幸福,你知道嗎?”
的確是幸福,這樣的幸福我卻沒有,我心裏就湧上來一陣酸楚。如果自己可以每日都能見到安然多好啊?
外麵的走廊裏人來人往的,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咦”了一聲,嶽成忽的坐起來道:“怎麼了?”
我說:“那個人很熟悉呢?好像.......我出去看看。”我走出病房,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竟然走進了重症監護室。我趴在那個門口仔細的看去,終於看清了,竟是萬寡婦萬梅!
我回身回到病房我說:“想不到這個寡婦還真是有情有義的,他竟然在看護這個流氓。”
嶽成也奇怪的說道:“是嗎?恩,這倒也真有意思,想不到這個小子還真的得到了一個女人的真愛了,我現在還真有點敬重這個萬梅了。”
我說:“可是張懷江這個小子有點忘恩負義了。哎你說假如張懷江一心一意的和這個寡婦過下去,還真的是美滿的一對呢?你看萬寡婦缺一個男人,張懷江自小缺乏母愛......”
嶽成說:“恩,假如這小子改好,倆人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過起了日子,咱倆還真不好找他呢?”
我點了一下頭我說:“那就沒有這段故事了。假如這小子自此以後......”
嶽成冷冷的說:“他還會有以後嗎?”眼睛裏無端的露出一道凶光來。
我動了惻隱之心,我說:“咱倆如果真的要這個小子死掉,是不是有點缺德,是不是讓這個寡婦傷心了?”
嶽成說:“你真以為這個小子會醒過來?也許我們讓他一個活死人徹底離去,是幫了他呢。至於萬寡婦,她本來就是寡婦,看起來她或許就是傳說裏的掃把星或者白虎,跟了她的男人都不會好的。”
我無聲的點點頭,又一次陷入深深地愧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