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成仰臥在那裏,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學習上的事情,她在想著安然,以後將怎樣生活呢?那十萬塊錢雖然不少,但是去了醫藥費也所剩無幾了。她在這樣陌生的城市裏麵舉目無親,舉步維艱,她一個弱女子,要她怎樣承受呢?她的父親即便是治好了腿也無法在工作了。嶽成想著想著,他的腦海裏就出現了安然的柔弱的樣子,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真的是,不自覺的就會讓人去憐惜。嶽成這些天來每次都和她在一起,有點時候確實是被安然的某些東西所打動,不自覺的就會幫助她。尤其是他看到她那雙無助的憂鬱的眼睛的時候。
嶽成想起嚴麗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是的,女人的感覺的確是非常靈敏的,他的內心是或多或少的有些喜歡安然。嶽成從未敢這樣想過,隻是今天這樣的坐在這裏思考的結果。嶽成想,這不怪他,無論是誰,這樣整日的與安然這樣的女孩兒在一起,都會被她無形的吸引。安然具有的一種說不出的氣質,是什麼氣質,又說不清,總之將他的心無形的吸引,令他無法閃躲,令他無法拒絕,令他即便是跑斷了腿,都要為她而奔走。嚴麗吃了醋,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嶽成也知道,嚴麗深深地愛著自己。嶽成其實本心裏也不是不喜歡嚴麗,她是多麼優秀的一個女孩子啊,至今在學校裏,她的成績依然是拔尖的。起初,嶽成以為,她這樣優秀,她一定就是高貴的。可是如今嶽成覺得她有些小氣,有些心胸狹窄,她還有些自私,他並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那種高傲的女生。
嶽成喜歡挑戰,喜歡那些高不可攀的,遙不可及的,甚至是高貴的女孩子。嶽成覺得嚴麗不是,嚴麗隻是一個學習的機器,她毫無情趣,她隻知道和自己嘔氣,尤其是那天在醫院外麵她說的話,她覺得幫助別人盡一點力就可以了,她有些冷漠。
反之倒是安然是那樣的高貴,她的高貴是在骨子裏,她有些超凡脫俗,美到骨子裏,美到你不敢靠近,又不得不被她吸引,不得不為她折服。盡管她是貧窮的,盡管她的生活是困苦的,盡管她被這個家拖累,她都沒有氣餒,她都沒有哭泣,反倒是積極地想盡辦法。盡管她做了最低賤的事情,可是她為了自己的父母,她寧願舍棄最美好的東西,她是最高尚的,她是讓人敬佩的。
嶽成越想起這個越覺得安然的身上具有的一種高尚情懷令自己無地自容。嶽成覺得自己喜歡她就是一種齷齪,是一種對她的高尚情操的褻瀆。他是不可以喜歡她,不可以愛她的,因為她是秋心的所愛。秋心與自己是最好的朋友,他絕對不能這樣,他長長地籲了口氣,覺得即便是心底僅僅有了這樣的想法都是對秋心和自己的友情的玷汙。
嶽成想了很多,最後歸納為,可以幫她,但是絕不可動情。然而,愛是一種莫名的東西,愛在心底萌芽,會讓人無法遏製,那一種力量一旦形成會摧毀一些其他的想法,如果你背馳了愛,愛就會讓你痛苦,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