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可愛。
“你好。”柏寒知朝楊溢略一頷首,“我叫柏寒知。”
隨後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目光繼而重新投向楊歲,淡淡問:“走吧,去吃飯。想吃什麼?”
“我”
楊歲剛說一個字,一旁的楊溢就又開始一驚一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瞳孔瞬間放大了好幾倍,“你就是那個柏寒知啊!”
楊溢的目光在柏寒知和楊歲之間來回徘徊,一副看穿了世間萬物的表情。
楊溢記得很早很早之前,那時候楊歲還沒有上大學,他有一道數學題不會做,於是就跑去楊歲的房間請教她,楊歲拿出了她的草稿本,隨便翻了幾頁,一翻開,密密麻麻全是字。而且還是一個人的名字。
正是柏寒知這個名字。
楊溢那時候還問楊歲柏寒知是誰,是不是她喜歡的人。
楊歲先是沉默了一會兒,倒也沒否認,“嗯”了一聲:“我喜歡的人,很喜歡。”
那時候楊溢單純覺得楊歲可能是暗戀未果,現在上了大學了肯定早把那個柏寒知忘到後腦勺了,結果沒想到今天見到了柏寒知本人!!
楊溢理了一下來龍去脈,覺得自己吃了一個超大的瓜,並且他的臉上擺上了磕cp的姨父笑。
還說沒有奸情!
柏寒知自然不明白楊溢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挑眉:“嗯?”
楊歲也一時半會兒摸不透楊溢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可是她知道楊溢肯定察覺到了什麼,她心虛得要命,連忙先發製人拍了下楊溢的腦袋:“楊溢,不準這麼沒禮貌!”
楊溢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他極為尷尬的幹咳了一聲,立馬態度誠懇的向柏寒知道歉:“對不起,柏哥。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媽特別喜歡你。”
楊歲:“”
無語到極致就成了絕望。
她覺得楊溢遲早要把她暴露出來。
柏寒知冷不丁被逗樂了,笑聲從喉間滾出來。笑得肩膀在微微的顫動。
低醇的嗓音被笑聲染得清透了些:“好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問:“中午吃什麼?”
幸好這句話沒讓柏寒知懷疑,楊歲狠狠鬆了口氣。
楊溢笑眯眯的,非常厚顏無恥:“柏哥,你請客嗎?”
柏寒知哼笑:“嗯,我請。”
楊歲立馬擺手:“不用,不用的”
楊溢的動作也非常迅猛,舉起手:“那我要吃法國大餐。”
學著台灣人的腔調,“法”字說成了第四聲,fà。
楊歲覺得丟臉到無顏見人,楊溢真的把她的臉全都丟盡了!
她忍無可忍,手握成拳伸到了楊溢麵前:“你吃不吃中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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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歲的強烈反對下。
fà國大餐自然是沒有吃成的。
不過,柏寒知帶他們來了一條商業街,車子停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停好車之後,往電梯走,乘電梯上樓。
這時候,一男一女恰巧迎麵走來,男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公共場所不能抽煙,嘴裏肆無忌憚的叼著根煙。
從楊歲麵前經過時,正巧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劣質的尼古丁味。
楊歲不由皺起眉,捂了下鼻子。
柏寒知察覺到她這個細微的舉動,他問:“很討厭煙味?”
煙霧已經散去,楊歲鬆開手,她搖了搖頭:“也不是,我爸也抽煙。隻是我不太喜歡在公共場所抽煙的人,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柏寒知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在進電梯時,還不動聲色撚起自己的衣領聞了一下,殘留著淡淡的煙草味。
不易察覺蹙了下眉。
上了商場五樓,全是各種各樣的餐廳。
楊溢嚷嚷著要吃烤魚,於是他們決定去吃烤魚。
走進餐廳後,點了餐之後,柏寒知突然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楊歲很聽話,也沒有問他去哪裏,乖巧的點頭:“好。”
柏寒知走出了餐廳,楊歲回頭望看了一眼,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她這才回過頭來。
過了接近二十分鍾,柏寒知還沒有回來,楊歲給他發微信他也沒有回複,不由有點擔心。
又過了幾分鍾,楊歲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走出餐廳,在整個五樓找了一圈,沒找到柏寒知,她走去手扶電梯,下了一層。
正打算找一找時,忽然在四樓的手扶電梯口,看到了正在三樓的柏寒知。
他從手上拿著一件襯衫外套和一件t恤,是他最先穿著的那一件。
現在身上已經換了衣服,換成了一件藏藍色的衛衣。
緊接著,他將手中的襯衫外套和t恤走到垃圾桶前,作勢要扔。
楊歲:“???”
她連忙下了電梯,跑過去,“你幹嘛扔衣服啊?”
說話的同時,柏寒知已經將衣服扔進了垃圾桶,楊歲清晰可見的看見了襯衫外套上的“lv”兩個字母。
對於她的出現,柏寒知詫異了一秒,隨後便恢複如常,吊兒郎當的聳聳肩:“我抽過煙,身上有味兒,怕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