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在酒店待了幾天,年姨就沉不住氣催促舒望年去接許乘月。
許乘月沒了工作,作息很不規律,晚上和蘇蓓蓓煲電話粥玩到太晚,早上睡的很沉,舒望年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就猜到小懶貓大概是在睡懶覺。
門被前台小姐敲得震天響,許乘月才從睡夢中醒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非洲人發型開門,前台小姐先是愣了一瞬,尷尬笑道:“小姐,舒總找你,你快下去吧,他已經在下麵等你半個多小時了。”
許乘月原本迷迷糊糊的腦子一下清醒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馬上下去。”
許乘月關上門,臉頰爆紅,怎麼回事啊,年姨是說讓她今天去她那住,但也沒說是舒望年來接啊,舒望年不用工作嗎?b市市中心離這裏很遠的好嗎。
她快速洗漱幹淨,來不及化妝,隨便找了兩件衣服套上跑了下去。
一來到酒店大廳,許乘月就看到不遠處坐著的舒望年,他穿著黑色襯衣,袖子卷上去露出肌肉勻稱有力的手臂,正托著電腦仔細的看著什麼。
他認真的樣子很有氣質,路過的人互相竊竊私語,卻不敢上前打擾。
許乘月走近,還未開口舒望年便抬起頭,緩緩笑道:“許小姐,早上好。”
“早,早上好。”許乘月笑不出,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哪還是早上。
舒望年收好電腦,衝許乘月伸手示意,“我送你。”
他歪頭看了眼許乘月小小的行李箱,“隻有這點東西嗎?”
許乘月跟在舒望年身後,“是,我來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麼東西。”
“去了母親那裏,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舒望年為她開了車門,伸手墊在車上方,動作優雅紳士。
許乘月本來不想坐副駕駛,她知道男人的副駕駛是不能隨便坐的,但舒望年實在是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隻能順著他的動作坐了進去。
舒望年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集中在前方,時不時的和許乘月搭話:“我母親搬到了私人別墅,她怕你找不到,讓我親自接你。”
“這樣啊。”許乘月這才明白,九號別墅就在酒店後麵,舒望年是沒必要來接她的,原來是搬了住處。
到別墅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舒望年領著許乘月進門,聽見開門聲音年姨拿著鍋鏟從廚房走了出來,身上還係著圍裙,麵上有些窘迫:“阿月啊,年姨本想著你來了下廚給你做頓飯,但年姨不會做……”
“沒關係,年姨,不會做我們可以吃外賣。”許乘月也有點尷尬,她也不會做飯,本來她就是來陪年姨的,結果什麼也不會。
舒望年從年姨手裏接過鍋鏟和圍裙,“我來吧,媽,你和她說會話。”
年姨笑嘻嘻的拍了拍舒望年,拉著許乘月的手坐下,“阿月,你覺得望年怎麼樣?”
許乘月的臉紅了紅,舒望年當然是好的,好的讓她挑不出一點不好,“年姨的兒子當然是最好的。”
“油嘴滑舌,自從定下和你的婚約,我就把他教他做各種家務,就是為了以後能配得上你。”
“啊……啊?”許乘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年姨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好,你不好意思我就不說了。”
餐桌上,許乘月一一嚐過年姨夾過來的菜,等她吃飽喝足,舒望年開始收拾碗筷,許乘月上前幫忙,“舒總,我來吧,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洗碗還是會的。”
舒望年拿起碗筷,拒絕了許乘月:“許小姐的手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許乘月的動作頓住,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蹭吃蹭喝還蹭住,她的臉皮快hold不住了。
“許小姐喜歡我做的飯菜嗎?”舒望年擦著碗,反問道。
許乘月不住點頭,毫不掩飾對他的誇耀:“比外賣好吃多了,謝謝你的招待。”
“那就好。”
客廳的年姨手裏拿著遙控器電視裏播著新聞,眼睛卻不停地往廚房瞄,看到兩人相談甚歡,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自己親手挑的兒媳就是好,望年自小就很有想法,本來以為他會對這場聯姻很不滿意,沒想到當聯姻褪去了利益色彩之後,對他毫無價值可言的未婚妻,他卻意外的很感興趣。
這是一個很好地開始,隻需要她一點點引導,推波助瀾,很快就能成事。
——
許乘月待在年姨的別墅裏,沒過兩天就管不住腿,早中晚都要拿著不同的東西出去,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一口就不見人影。
她偶爾帶回來一些貝殼,偶爾拿回來一些書,有一次甚至拿回來一條長相怪異的魚,對那魚愛不釋手,結果不小心養死了,難過了好幾天。
年姨這些天看在眼裏,心疼的逮住舒望年盤問:“你知不知道阿月之前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