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許點了點那幾株花草,對鬱矢道:“你去靈犀塔把這些東西給孤荊生寄去。”
“是。”鬱矢撿起地上的花草裝進縛靈袋,拿著月令去靈犀塔寄東西。
第二日早膳後,蘇霧許穿戴整齊,帶著鬱矢踏進了前往滄轅的傳送陣。
滄轅是由一座座浮島組成,傳送陣設在主島,蘇霧許從傳送陣中出來時,把守陣弟子嚇了一跳,慌裏慌張地行禮:“蘇,蘇少尊。”
蘇霧許淡淡頷首,問:“孤荊生在何處?”
“孤少尊”守陣弟子眼睛一閉,一咬牙,道:“孤少尊不在滄轅。”
“哦?這就奇了,昨夜我把他的毒花毒草廢了送回來,今日他不是該在荊珞島上謀劃該如何與我算賬嗎?”蘇霧許笑吟吟地道。
守陣弟子苦著一張臉,慘兮兮地道:“請蘇少尊恕罪,掌門交代,不可放蘇少尊去找孤少尊。”
“無妨,若是掌門問責,你便同他說,是我強闖。”蘇霧許側頭,給鬱矢使了個眼色。
鬱矢會意,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住守陣弟子,捆起來綁在石柱上。
蘇霧許帶著鬱矢,大搖大擺地上了荊珞島。
鬱矢望著四周麵色忌憚不敢攔蘇霧許的滄轅弟子,心中有一閃而逝的荒唐感。
沒成想有朝一日,他竟成了蘇霧許的幫凶。
蘇霧許走入孤荊生的地盤,迎麵一株紫藤朝她噴出一縷淡紫色的煙。
蘇霧許直接伸手一拽,把紫藤硬生生從架子上拽下來,略一用力,藤蔓上傳來一道驚恐的女聲:“少尊饒命!少尊饒命!阿紫知錯了!”
蘇霧許鬆開手,言簡意賅地道:“帶路。”
紫藤落地化為一個身穿紫色羅裙的小女娃,捂著泛紅的胳膊可憐巴巴地給蘇霧許帶路。
孤荊生住的地方四處都是毒花毒草,等蘇霧許走過去,便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談論起來。
“蘇少尊怎麼又來了?咦,她還帶了一個人!”
“聽說是新收的徒弟,不過我看呀,該稱為玩具更為貼切。”
“嘻嘻嘻,我可聽說前幾日蘇少尊輸給主人,事後去找衛少尊告狀,被衛少尊訓了一通呢!”
“那她今日來,不會是找主人算賬的吧?”
“怕什麼,她又打不過主人。”
花花草草們扭做一團,被蘇霧許眼神一掃,忙立正站好。
阿紫帶著蘇霧許來到一片開闊的林地,孤荊生正卷著袖子,勤勤懇懇地…挖地。
孤荊生有一頭半卷的銀色長發,鬆鬆束在腦後,轉過身來,露出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他比蘇霧許還要矮一些,拿著小鋤頭站在草叢裏神色懨懨地瞧著她,“什麼事?”
零零小聲提醒:“宿主,孤荊生很敏銳,別露出破綻被他發現了。”
“昨夜你派毒花毒草來偷襲我,我自然是來找你算賬。”蘇霧許走過去,一腳踩在孤荊生的鋤頭上,做足了囂張跋扈的派頭。
“哦,這件事,我派毒物暗殺你,你也廢了我的花草,算是扯平。”孤荊生強行將鋤頭挪了個地。
蘇霧許不甘示弱地又踩上去,“我不同意。”
“那又如何你又打不過我。”孤荊生態度傲慢,索性鬆開手,重新幻化出一把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