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我要回去了,你還好嗎?或許已經娶了妻生了子,隻是這份感情我要怎麼擱淺。不管如何,祝福你們。
“你這不是坑我嗎?就你這樣,我要等到何年何月。”五越伸手撮了她腦袋,不在逗她。
蘇亦思考片刻,“好哇,等我想嫁的時候你來娶我。”
“那你是不是考慮下嫁給我?”他調侃道。
“要不要這麼好?”
“好,去哪五月都陪著你。”他緊緊握著她手,許諾。
“不是,是中國,我想回去麵對一切,我不想在這樣飽受折磨,這個噩夢糾纏了我五年。我不能在這麼自私,一個人跑到這裏,卻讓希言哥一個人承擔痛苦。”她鬆開手,擦了眼淚,認真的看著五月。
“不去艾菲爾鐵塔了?”他疑惑的問。
“五月,我們回去吧!”她平複心情說。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別怕。”
五月輕輕拍著她背,不知道她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這個時候除了靜靜的陪伴,他什麼也做不了。這樣失控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直以來,五月都知道她比想象中還要堅強。有時候堅強的讓人心疼。
蘇亦睜開眼睛,看到盡在咫尺的麵孔,鼻子一酸,緊緊環著五月脖子哭著說:“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蘇亦醒醒,醒醒。”他輕輕拍著她臉,“又做噩夢了?”
“對不起,對不起。”蘇亦睡夢中哽咽不斷道。
四個人的身影交替出現在她的腦中。五月看見蘇亦臉色發白,車子停靠在路邊,他急忙伸手去撫摸她額頭。
“蘇亦,把寶寶還給我…”陳語涵淒涼的聲音,之後又變成陳梓旭,“蘇亦,你太狠心了…”,黎夢冰呼喊著,“蘇亦,回來吧。”,最後是外婆,“亦亦,回來吧。”
一路平坦讓蘇亦有些犯困,可是沒睡多久噩夢又來了。
如果這一切不是因為她,他們也不會失去孩子。蘇亦把所有的責任都歸根到自己身上,每天都會祈禱他們可以過得好點,希望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
對蘇亦來說,這五年來,基本上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然後對著窗子發呆。隻要看見小孩子都會讓她想起陳語涵的寶寶是因為她流產的,她就會呼吸難受。每個夢裏都會有陳語涵最後那句話:“我用我餘生起咒你們永遠都活在痛苦之中。”無數個夜晚,她都哭著說“對不起”,她不敢去打聽關於他們的一切,也不知道陳語涵最後是不是和楚希言在一起。
“嗯。”
“困了你就睡會兒。”
“沒事兒,在車上過生日,也別有一番滋味。”她靠著窗子欣賞風景。
“今天我們隻能在車上度過了。”五月不大的聲音傳入她耳裏。
許多雜誌上報道,五月有一個女朋友,卻不知道蘇亦隻是他的女生朋友。
此後三年,除了上課她都在only幫忙,今年上半年,五月參加巴黎糕點大賽取得第一名,當時五月在獲獎感言上說:“她是我此生的唯一。”
第二年,她應聘了一所高校,一邊考研一邊教大一的解剖課,學校都知道學校來了個東方美女,她的課上一直都是滿滿的人。每天課後五月就會在校門口等他,學校裏的男老師就再也不去打蘇亦主意了。許多學生和老師都以為蘇亦最喜歡手上的護腕,各種各樣的腕帶都做節日禮物和生日禮物送給她。今天也不例外,每天一個都戴不完。隻有五月知道,那個地方是她的禁地。
從此一年,她都在五月的店裏一邊學法語一邊學做糕點,隻是她的右手依然難用力。
那天傍晚她就在店子裏吃著五月做的蛋噠,甜在嘴裏,暖在心裏。
蘇亦驚訝的抬頭,微微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五月心中一顫,就是這麼一個感激的微笑,深深的印在五月的心裏。
五月端了草莓蛋噠,見她依然站在哪裏,雙手緊緊握著,小臉耷拉著,輕輕一笑,“你不填飽肚子,怎麼給我工作?來吧,這個是今天店裏新推出的糕點,嚐嚐看味道合不合口。”
蘇亦愣了,不給自己工作嗎?吃了這頓下頓怎麼辦?希望一下破滅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五月明了,和他之前來巴黎情況大致一樣。看著她手微微放在肚子上,微笑著指了指椅子,“你先坐,我給你拿點吃的。”
五月的微笑就像春天的陽光一樣溫暖,瞬間溫暖了蘇亦的心。看著他清晰的輪廓,俊美的臉,瞬間害羞的微微低頭。轉眼一想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趕緊抬頭一本正經的問:“我可以在這裏打工嗎?我的包讓小偷給搶走了,錢包和手機都沒有了,而且我剛剛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