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梵天宗被那個魔頭滅門了!”
“怎麼可能?那可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門梵天宗啊,就憑他一個人,梵天宗就滅門了?”
修真弟子打了冷顫,回想起那個麵目極其俊美,行事卻極其狠辣的青年來,隻覺得心底發寒。
“聽去梵天宗打探消息的弟子說,梵天宗全部被花知曉的魘土領域籠罩。那人冒著生命危險,卻也隻能在梵天宗外門看上一眼,再往前,靈力就支撐不住了。”
“魘土領域?就是那個連元嬰期修士進了,都會被迅速吸盡靈氣,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間地獄……”說到最後四個字,這弟子的聲音都開始發起顫來。
“預言成真了,那個魔頭,花知曉,真的是魔王轉世!”
這話一出,前來商討如何對付花知曉的眾人,齊齊噤聲,大殿中一片死寂。
更有的人,眼底露出深切地恐懼來,幾乎無法自持,瞬間癱軟在地。
花知曉,自號五行帝君。
此人就是邪惡本身,是深淵的深淵,是必須摧毀的存在。
預言中,他是魔王轉世,預言中毀天滅地的魔頭,是修真界人人得而誅之的邪惡之徒。
為了避免世界末日、生靈塗炭那一日的到來,修真界各大宗門一改當初的爭鋒相對,無比團結地聚在一起,誅殺花知曉。
奇怪的是,明明一開始,花知曉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五靈根廢柴,可那些派去殺他的修士,卻總是在緊要關頭,因為各種稀奇古怪的原因失敗。
最後,花知曉還是成為了修真界唯一一個,把五靈根都修煉到了極致的變態天才,並且重新獲得了當初讓神魔兩界都聞風喪膽的能力——魘土領域。
而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梵天宗。
因為就在五年前,梵天宗的聖子白羽冒險接近花知曉,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取得了這個魔頭的信任。
梵天宗與白羽裏應外合,在大時山下設下埋伏,一舉殺死花知曉。
為了防止花知曉有複活的能力,或者利用寶物逃生,梵天宗還將花知曉的屍體燒得一幹二淨,卻沒想到,花知曉化成了灰,還能因禍得福覺醒了靈體火鳳凰,借著浴火重生之術,逃過一劫。
從那時候起,各大宗門就意識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花知曉了。
而這個世界,真的要毀滅了。
預言之所以是預言,就是不管你怎麼努力,結果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就在眾人齊齊陷入絕望,不知所措的當頭,有人喊了一句:“梵天宗沒有被滅門,因為白羽還活著。”
“白羽?就是那個,有可能與花知曉一戰,阻止世界毀滅的梵門聖子?他還活著,難道他真的可以抵抗魘土領域?”
眾人眼裏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可惜,沒人知道的是,這個被眾人寄予深厚的梵門聖子白羽,此刻正跪倒在大魔頭花知曉的身下,他身上隻剩一件素白色的裏衣,衣帶鬆散地垂在腰窩處,露出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
花知曉很是暢快地看著昔日的仇人,因為被吸淨靈力與修為,隻能眼角泛紅、軟弱無力地被動承受的樣子。
他忍不住大笑起來,低頭咬著白羽的後頸,嗓音低啞:“白羽,你現在就是一條被我騎的狗!”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白羽的神情依舊清冷無比,純黑的眼眸覆著一層水膜,深處掩藏著幽暗的情緒。
白羽低聲喘息著:“花知曉,騎一條狗的你,又是什麼呢?”
花知曉伸手狠狠掐住白羽的下巴,擰過他的臉,看著他泛著潮紅的臉頰,冷笑:“你瞧瞧你這副放蕩低賤的樣子,算哪門子的梵門聖子,梵門娼妓還差不多吧!”
可惜白羽比他更冷,蒼白的唇微微張合,“花知曉,你這個樣子,真可憐。”
白羽抬眸看著盛怒的花知曉,眼裏含著某種讓花知曉覺得難以理解的同情與憐憫,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澀。
憐憫?花知曉隻覺得可笑,“我可憐?你居然覺得我可憐?看來我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你……”白羽的聲音被花知曉突然加大的動作撞得支離破碎,他咬緊了唇,嘴角卻緩緩溢出一縷鮮血來,“……真可憐。”
在他們身前,梵天宗神殿內高大肅穆的神像寶相莊嚴,目光微垂,正巧落在花知曉他們的身上。
“讓你們梵天宗的主神也好好瞧瞧,所謂的聖子是怎麼向我乞憐求歡的。”花知曉從喉嚨裏發出兩聲低沉的笑。
他俯下身,鮮紅的嘴唇擦過白羽冰冷的臉頰,帶著若有若無的吐息,毒蛇吐信一般,“白羽,你還是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你以為我會讓你痛快地死嗎?我偏不,我要你活著,長長久久地活著,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最想保護的蒼生,是怎麼被摧毀殆盡的。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