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回府正趕上墨叔要出府找她,“王妃,王爺請您去書房一趟。”管家氣喘籲籲的稟告。“王爺有說是為了何事?”“大概是為了桐城縣瘟疫的事。”“好,我馬上就去。”說完唐靜顧不上其他輕車熟路地立刻前往書房,她急忙趕回來也正是為了此事。
在書房門口正巧趕上慕容天宸慌裏慌張往外走,看到唐靜急忙說道,“你回來的正好,趕緊收拾東西我們要立刻啟程去桐城縣。”
“怎麼這麼急?”唐靜不解。
“桐城縣幾乎大半的人都染上疫疾,還有很多逃到運城,現在運城也是人心惶惶,父皇要我和太子即刻前往桐城縣防治瘟疫。”
“好,那我立刻春玉收拾東西。”唐靜也著急道,瘟疫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還有,”慕容天宸拉住她,“我們走的急,所以包袱一定要簡單。”“我知道。”唐靜放開他的手笑笑說。
慕容天宸點點頭,輕輕捧起唐靜雙頰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辛苦王妃了。”
唐靜立刻雙頰飛紅,眼睛眨眨瞧見墨叔他們都偷偷往這邊撇,唐靜更覺無地自容推開慕容天宸跨步往前走。
慕容天宸溫情脈脈地瞧著唐靜的背影,笑笑跟上她的步伐向房中走去。
慕容天宸等人和太子他們晌午便馬不停蹄地駛向桐城縣,不出幾個時辰就到達桐城縣。寂靜的桐城縣瘡痍滿目。秋風蕭瑟中,原本熱鬧的街道隻是冷清的行走著幾個孤單的百姓,還有身穿瑟瑟單衣手抱孩童的年邁婦孺。
唐靜從下馬便緊緊盯著那個孩童,原本天真無邪的眼眸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看到唐靜他們眼中閃現幾分驚恐,更緊緊地往母親懷裏鑽去。唐靜歎口氣,瞧瞧瘟疫給平常百姓帶來多少災難。
慕容天賜一行人馬不停蹄地把桐城縣逛了一圈,偌大的縣城看不到幾個人影,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幾乎成為一座“死城”。慕容天宸根據唐靜的建議吩咐太守薛保暗查每戶人家染上疫疾的方圓五裏為距紮寨聚在一起,既避免傳染又方便很好的看護他們查找破解的辦法。
逛完之後他們也不再講究許多住進太守府。因著瘟疫府裏的大部分奴才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所剩無幾。府中也隻留了幾個侍衛,慕容天賜看著隻這幾個病怏怏的侍衛麵露不滿,不過迫於形勢也沒說什麼。
桐城縣雖離著運城不遠,不過卻也不發達。看樣子薛太守也是個清官,所以太守府沒有多麼華貴氣派,隻有幾間南北通透的灰泥牆正房大院,院子當中擺著一個大理石嵌山水屏風,顯出主人的恬淡風雅,前廳的擺設也是一如院子的簡單,隻是幾張檀木椅子,一張雕龍方桌,左邊案幾上擺著幾個青花釉瓷瓶。
幾個人入座後薛太守親自給每個人奉茶,恭敬地說“太子和宸王爺、王妃一路舟車勞頓,屬下已經收拾好房間,不如用膳後先稍事休息。”聽罷慕容天賜點點頭,顛簸勞累幾個鍾頭幾個人確實也乏了,隻是坐了會便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唐靜回房後就撲向那張鋪了幾層棉被的雙人床,慕容天宸體貼的為唐靜端來洗臉水,把她從床上拉起來,“來,先洗把臉。這裏不比運城,你可能適應?”唐靜接過毛巾,匆匆洗把臉,嘴裏嘟囔:“這有什麼,比這艱苦的地方我都呆過。”“嗯?你一個嫡小姐會呆過如此惡劣的環境?”慕容天宸蹙眉,眸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唐靜手一頓,咬咬牙,怎麼這麼不小心又說漏嘴了,“哦,是……是前些年住的比較艱苦。”唐靜吞吞吐吐的搪塞到。
索性慕容天宸沒有起疑隻是心疼的安道:“一切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聽著他柔情的安慰唐靜慚愧地低頭,多少次話到嘴邊,她都沒有沒有勇氣說出口,她現在瞻前顧後,怕慕容天宸知道後認為她是怪物怎麼辦。等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她會把一切都告訴他,唐靜下定決心。
說話間慕容天宸也就這些水草草洗把臉和唐靜上床合衣相擁而眠。
傍晚時分兩人才起床,窗外黃昏的餘光灑入屋內為兩人鍍上金黃的色彩。慕容天宸和唐靜梳妝過後攜手出門。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離太子遠一些,知道嗎?”從出門開始慕容天宸就在唐靜旁邊叮囑道。經曆了前幾次的事情慕容天宸至今還心有餘悸。若不是唐靜有心和他分憂,他說什麼也不會帶唐靜來桐城縣。
“知道了,你在馬車裏就開始說,我已經刻在心裏了。年紀輕輕怎麼和嬤嬤一樣愛嘮叨呢。”唐靜歎道,麵上卻是一派戲虐。
聽她這麼說慕容天宸稍稍放心,“還有那個什麼風銘,也要離他遠一點,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