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染完全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了。陳染費力地從床上爬起來,視線從自己紮著手術管的手背上慢慢地移到了這間屋子其他的角落:房子很幹淨,應該是急救病房。除了自己身邊床頭櫃上放著的水之外,桌子上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整間房間空落落的。‘我不會又是被囚禁了吧?可我也沒做什麼’想到這裏陳染迅速撩開了自己的衣服觀察著自己之前不小心被打到的傷口:一點傷疤都沒有停留。
陳染努力思考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她已經完成了第一個支線任務。可距離主線任務‘逃離蠻荒之地’還有一段距離。首先要明確蠻荒之地的意思:是一個籠統的區域還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就證明自己已經逃離了光頭他們口中的‘蠻荒之地’,至於為什麼沒有完成主線任務可以解釋為:自己可能會回到光頭口中的‘蠻荒之地’,然後完成一定的任務之後再逃脫出來。
如果是第二種:蠻荒之地是一個抽象的概念的話,就證明自己必須要通過觸發其他的劇情,來完成支線任務進而明白蠻荒之地的真正意思。
關於主線任務的思考就到這裏。陳染目前還有一個更緊迫的事情需要確認: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究竟是哪裏?
在看到這個房間以及聽到鬥篷男關於‘財團’的說法的時候,陳染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自己被財團控製,自己體內的藥物可能現在已經被取出。至於自己為什麼還會在這裏,不是被扔回‘蠻荒之地’,那就要看接下來劇情的發展了
陳染放下了衣擺,靠在窗邊呆呆地望著對麵白色的牆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就是199號跟隨護士進來時所看到的。
護士心想道:‘多可憐的孩子,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腦子都變傻了’
感受到了護士憐愛的目光,陳染一個激靈之下從剛才那副自以為是‘沉思’實則是‘發呆’的狀態中緩過了神。陳染側過了身子麵對著他們。
199號拉開椅子,坐到了陳染的床邊。這個小姑娘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現在隻需要護士帶著她去做最後一番檢查就沒事了。
相比小姑娘之前髒兮兮的樣子,現在這副幹淨柔順的樣子總會讓像他這樣的成年男性莫名產生了一絲感歎:要是他也能有像她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兒就好了可是聯想到小女孩之前拿著石頭瘋狂地毆打那根血鞭的樣子又覺得要是自己以後的女兒更加乖巧一點就好了當然,不是說外表,而是內心。
陳染就靜靜地望著這個之前救了自己的男子,並沒有說話。
199號感受到了身後護士的催促,於是請咳了一聲說道:“那個因為之前我救了你嘛,所以老板覺得讓我來陪著你的話,你會比較安心一點。”
陳染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任何一個人經曆了這些事情都會希望在事後能讓拯救者陪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像受害人在被救後坐在警車上,披著毛毯,手拿著一杯熱可可一樣安心。
想到這裏,陳染拉開被子,自己想要下床。可是床太高了。自己的小短腿怎麼都觸碰不到擺在床前近在咫尺的拖鞋。
199號眼疾手快,將鞋輕柔地套在了陳染的腳上。陳染對此抿抿嘴,什麼話都沒說。
接下來在護士的帶領下,陳染和199號除了房門。
等到走出了房門,陳染才有機會觀察這裏:她發現這裏有著許多的房間,就好像是醫院裏的設置。
正當陳染走到離自己房間不遠的的房間時。自己右邊的一個房門打開了。一個麵容蒼白的小男孩被帶了出來。那個小男孩跟陳染去的方向相反。
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身穿著有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臉上,脖子上,手腕上等等一切裸露的皮膚的外表都沒有任何的傷疤,表示沒有經曆虐待或是實驗的痕跡。但是‘痕跡’是可以消除的,更不要說現在的科技對於消除傷疤這一件事而言簡直不要更輕鬆對於是否是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陳染表示持有保留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