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一見,照在身上會暖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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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069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她的“新鄰居”,之所以說是新,是因為睡在她隔壁玻璃房的孩子前幾天剛剛死去了,似乎死的挺慘。
而她的新鄰居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裏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此時他正扒在玻璃上,對著她說話,不過遺憾的是玻璃房雖然看著薄弱,但隔音效果還是非常好的。
好在,她透過嘴型,可以清楚地明白,他在對她說“嗨~”。
真是奇怪的男人。
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隔壁戴著一頂草帽手舞足蹈的男人,她自認為自己的藝術眼光非常成熟,那頂怎麼看怎麼愚蠢的草帽實在是不符合她的審美觀,還有男人留著的奇怪八字胡,花襯衫寬褲子,腳下還挎著人字拖……
這樣的搭配,讓她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動,恨不得破開玻璃衝到他麵前重新給他搭配一套。
連實驗室的白大褂們的搭配都比他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至少他們的搭配是純色的。
閉上眼,默默承受著身體因為融合因子帶來的撕裂疼痛感,事實上,她要比這裏的其他實驗體要好上太多太多,至少她的身體如果實驗失敗不會死的很慘,成功了的話,她也能活得更加久。
但也因此,與她同一批來到這裏的實驗體,到如今,也隻剩她一個了。
從最開始的恐懼、掙紮、逃跑到絕望、痛苦、麻木地接受這一切,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了,隻記得那個時候她的年齡大概很小?!
不過想那麼多也沒用了,於她而言,不過是早死晚死,時間的問題而已。
“砰砰…”
pd069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向源頭,不出意外是讓她有些嫌棄的新鄰居,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跳下床板走到玻璃前,抬頭看著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想要看看他會發什麼神經。
那個男人興奮地對著她比劃了幾下,不過在意識到她確實聽不到也看不懂後就萎蔫了下去,聳拉著的八字胡讓他看起來更加蠢了。
頓了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好辦法,男人一捶手心,張著嘴巴向著玻璃哈了幾口氣,然後在霧氣上寫下了幾個字。
——羅傑。
他是這麼寫的,讓pd069一陣納悶,這是什麼意思?糾結著小臉想了一會兒,才忽地想起來,這似乎是他的代號?
她曾聽過白大褂們喊其他白大褂時,都帶有固定的代號,但奇怪的是,他們的代號與實驗體們不同——沒有數字!
而白大褂給她的代號,是pd069。
第p批實驗體d組第69號。
可是同為實驗體,為什麼他的代號和白大褂們一樣,沒有數字?
想到這裏,她有些不高興了,扭過頭,又一次選擇了不搭理他,她如往常般釋放出那股無意間發現的奇怪能力,悄悄地觀察著白大褂們的一切。
偶然看到的一幕讓她不滿地皺起眉頭。
——她實在是討厭眼鏡白大褂吃麵包片不抹辣椒醬的吃法,也討厭胖子白大褂喝咖啡加牛奶和方糖的習慣,更討厭卷發白大褂吃蔬菜沙拉不搭配著番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