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最後一個星期。
白月在整理這段時間以來的項目執行總結。每次一個項目結束後,她都會先做總結,然後召集組員一起,複盤執行中的問題與不足,這是她長期養成的工作習慣。
當然進行到這個階段,也意味著他們的忙碌可以稍微告一段落。所以每次開總結會的時候,討論的氛圍一點兒也不沉重,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固定的結尾話題——周末的放鬆計劃。
不過他們現在絕對不帶著白月一起討論。
因為他們的白老大永遠一成不變地回答:在家睡覺。
在家睡覺多舒服啊!一想到在暖暖的被窩裏抱著軟綿綿的耳耳,窗邊的陽光照進來,白月想不到有比這更能放鬆的事情了。
不過在旁邊參與不進他們討論的白月,還是聽到了一耳朵他們的周末計劃:打算組團開車去南京雞鳴寺看櫻花。
原來,到櫻花開放的季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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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結弦照例在賽前兩天,從多倫多坐飛機抵達了東京。brian教練和山本醫生也隨行過來了。
經過了半個月的調養,羽生結弦傷勢有所好轉,雖然訓練時還會隱隱作痛,不過對他來說,能有這樣的恢複已經是萬幸了。
他們入住了賽事主辦方統一安排的風島酒店,房間裏事先準備了入住特供點心——櫻花和菓子。
羽生結弦早就聽說,風島酒店會跟隨四季變幻,順應時令特供不同形狀、口味的和菓子,是酒店的一大特色。不少遊客甚至特意到東京下榻這家酒店,隻為滿足這小小的口腹之欲。
嚐了一口,果然名不虛傳。“如果跟月醬一起吃就好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除了偶然看到的那張新聞照片,羽生結弦沒有白月的任何消息。
日複一日隻有訓練的他,反複打開郵箱試圖寫些什麼,卻發現沒有什麼新鮮事值得分享。
他淡淡地望向窗外,東京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於他而言說不上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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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前一日,羽生結弦來到主館進行訓練。
媒體記者早已在冰場外圈架好機器等候多時,羽生結弦的現身仿佛觸動了什麼機關,讓本來一大片各拍各的攝像機,開始循著他冰場上的動線,異常統一地來回擺動。
聽說他在此次自由滑構成中再一次加入了4a,媒體都在關注他的4a究竟訓練到了什麼程度,試圖拍到第一手的畫麵。
令他們失望的是,羽生結弦隻為了第二天的短節目比賽,合樂練習了幾遍短節目,並沒有在今天公開練習自由滑的任何內容。
他離場也很迅速,沒有留給媒體采訪時間。賽前他選擇遵守山本醫生的囑咐,合理訓練,避免受傷。另外,他也不想讓媒體知道或者拍到自己腳傷未愈的樣子,為他們唱衰自己的報道提供素材。
不過,他還是在場館外的櫻花樹下駐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東京的櫻花開了。」
羽生結弦在郵件裏這麼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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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郵箱裏接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她正在和團隊的小夥伴們一起推杯換盞開慶功宴中。
雖然她推的是果汁杯。
每次團隊聚餐,白月都要被他們調侃一遍:不能喝的去小孩那桌!
直到有一天,她一臉無辜地說:“那,小孩子是不用埋單的,對吧~”
“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大倒果汁啊!”這幫人的變臉速度之快,白月真是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