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顧振東左手拎著酒瓶,一張黝黑的臉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暴怒而漲的通紅,他一掌扇在妻子張曼的臉上,“給老子錢!”
張曼身材瘦小單薄,哪裏經得住顧振東這盛怒之下的一巴掌,當下被打的摔倒在地,她抬頭,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顫巍巍的答到:“錢?我哪裏還有錢!”
顧振東居高臨下的看著視死如歸的張曼,突然變了臉色,笑著去扶地上的張曼,輕輕的揉揉她被打的半邊臉,“嘿嘿,曼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打疼你了吧?對不起啊,嘿嘿嘿。”
張曼盯著顧振東的臉,仿佛要把他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顧振東“嘖”了一聲,繼續笑著說道:“害,曼曼,我這不是一時衝動嗎,你看。。。。”顧振東搓搓手,“能不能先把繁華的學費給我,我,,,我這輸了倆錢,先墊著。等我贏回來,再給你補上。”
張曼瞪大了雙眼,憤恨的甩開顧振東的手,氣的大罵:“顧振東!你平時拿家裏的吃家裏的,賭輸了回來跟我撒氣,我都忍了,但是你居然為了賭,去打繁華學費的主意!你。。。。你這個不成器的窩囊廢!”
張曼的一句窩囊廢擊中了顧振東的痛處,他氣的胸膛不斷起伏,又一巴掌打在張曼臉上,把張曼打的連連後退,正好撞上剛進門的顧繁華。她扶住媽媽,瞪著滿身戾氣的顧振東,不用問,心裏也明白了七八分。
顧振東見女兒回來,立馬拉過顧繁華的手,急道:“繁華,繁華你幫幫爸爸,你一定不忍心看著爸爸受罪對不對?繁華,就這一次,你幫幫爸爸,好不好?”
顧繁華眼中的不解多了幾分,但她也知道不是好事,還未開口,張曼就上前把她拉到身後,指著顧振東大罵:“顧振東!你還是不是人?你的良心去哪了?我是不會讓繁華答應你的,你欠下的債,別想打繁華學費的主意!”
“臭婆娘!我養了這個野種十幾年,供她吃,供她穿,供她念書,現在到了她報答我的時候了!你給我讓開,今天這錢,你不給也得給!”顧振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嚇的張曼瑟瑟發抖。
顧繁華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還沒來得及細想,隻見顧振東又紅著雙眼要來拉自己的胳膊,張曼將她死死的護在身後,不給顧振東靠近她半分的機會,可是她畢竟是女流之輩,哪裏敵得過一個發了狂的瘋子的力氣,張曼怕的發抖,雙眼瞥見角落裏顧振東喝剩下的酒瓶,抄起一個,閉著眼睛,猛的向顧振東的方向扔過去。
酒瓶子不偏不倚的正中顧振東的腦門,瓶子應聲而碎,破碎的玻璃渣子混著血跡四處飛濺,血順著顧振東臉頰流下來,配合著他滿臉的煞氣,像極了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