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歲安自認為是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但是偶然撞破了他人出櫃還是感覺怪怪的。
心裏感覺很別扭,又不像單純的厭惡,反而癢癢的想有什麼在撓。
電視中紀薇安無從了解他的糾結情緒,急急忙忙替葉清荷辯白:“她不是那樣的人,真的,你相信我”
她突然停頓下來,想起自己上次在溫泉看到的一切,有一瞬間的難受。可是內心很快為葉清荷解釋:她隻是一時做錯了而已,誰沒有犯過錯呢。
壓下隱約的不舒服,從心底挖出曾經在劇組時葉清荷對自己的種種好,紀薇安的眼睛又重新亮起來,輕輕搖晃小助理的手臂,努力說服她。
可是失望的種子已經在心底發芽了,與其說在說服小助理還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
許歲安靜靜看著電視裏紀微安和小助理爭執,心中莫名其妙希望屏幕裏出現陸知白的臉。明明最初他還為鏡頭總是對著陸知白而暗自吐槽過,現在卻完全換了心思。
可是係統的轉播電視偏偏不讓他如願,鏡頭一直對著紀薇安和小助理,像移情別戀了一樣。
許歲安沒過多久就無聊了,關掉電視爬上小床。
其實現在的時間距離睡覺還早的很,雖然從名義上崽崽們升級成了少年崽崽,但是學習的時間還是和以前一樣,放學早的出奇。畢竟他們更主要的任務還是作為紙片人讓玩家氪金。
放學的時間早,崽崽才能有更多時間和領養人互動。
可惜現在安安崽崽完全沒有和領養人互動的心思,他將頭埋進枕頭,默默祈禱自己快快進入夢鄉。
可是閉上眼睛,腦海裏卻亂七八糟的,一會閃過陸知白麵無表情的臉,一會又變成紀薇安抓著小助理的手大膽“出櫃”。
自欺欺人將頭埋的更深,希望這些畫麵快快滾出自己的腦海。可是往往事與願違,越希望這些畫麵消失,這些畫麵越是猖狂的在腦中晃來晃去。
第二天一早,許歲安剛到教室就趴到了桌子上。沒有辦法,你不能指望一個徹夜未眠的人多麼有精神。
花梨擔憂的看著許歲安,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就不再打擾他休息。
“哎呀——”
蘇一陪完領養人,急急忙忙趕到教室,跑的太快進門時狠狠滑了一腳,好在快要滑倒時花梨眼疾手快撈住了他,否則非要摔的鼻青臉腫。
花梨暗自鬆了口氣,麵上卻很冷:“又不是真的孩子,怎麼這麼冒失。”
蘇一臉上感激的笑容僵了一瞬,似乎想起些什麼,低下頭小聲爭辯:“那都是以前了”
花梨也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合時宜,隻是她從小就被人高高捧著慣了,除花安外沒人能使她服軟。於是別扭咳嗽一聲,生硬轉移話題:“快上課了,快回到座位上吧。”
蘇一低著頭坐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也不像平時那樣吵鬧了。
許歲安休息了一會,感覺自己又有精神了,抬頭坐起來,發現身邊的蘇一今天安安靜靜正在做題。
昨天剛剛消失了一天陪自己的領養人,以蘇一的性格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撲上來和自己撒嬌,真反常啊。
再扭頭看花梨,她看書看的極其認真,目不斜視。
兩人各做各的,也不似平時那般吵鬧了。
這是在冷戰嗎?許歲安一頭霧水,緊緊趴下休息了一小會,怎麼就變成這種局麵了,這比兩個人打起來還讓人害怕。
生怕自己成為點燃矛盾的火星,許歲安不敢直接問兩人發生了什麼,可是這詭異的氣氛實在難挨,於是他輕輕戳一戳蘇一問道:“昨天你的領養人怎麼啦?”
蘇一抬頭看許歲安一眼,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這幾天在花梨的幫助下,他斷斷續續恢複了前世的一些記憶。如果前世不是主人的原因,他怎麼會背叛安安呢,可是他不可能看著從小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兄長被折磨致死啊。
可能是為了懲罰他們,今生自己被係統抓住放到這個奇怪的世界,而他的兄長也成了自己的領養人,身體多病,又是流浪在外的可憐孤兒,總是受人欺負。
昨天為了讓他的病快快好起來,蘇一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經驗值。
這些都是他們罪有應得,蘇一從來不奢望安安能真正原諒他。隻是偶爾觸及安安澄澈的眼睛時,還是會心頭一痛。
雖然是罪惡的想法,但是他無比希望安安永遠不要恢複記憶。但是他知道這隻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花梨一直在尋找恢複自己法力的方法,她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