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困,這不應該,難道杯子裏不是香檳嗎?
嗯,奧利維爾死哪個角落了?
看到了,在桌子下麵。
我彈了他的腦殼,沒有反應。把他的頭掰過來,我發現他的臉上好像有水珠子。
趴著也不舒服,我扛著他到了一個空的帳篷裏,讓他平躺著。
有人走近了,我一個猛回頭,和來者打了個照麵。
“你們兩個未成年……需要幫忙嗎?”
是馬爾蒂尼和他老婆。
“還行,奧利頭疼,我扶他過來休息。”我盡可能地表現清醒。
“你們喝酒了?”馬爾蒂尼的表情很是嚴肅。
“奧利維爾喝了紅酒,我正打算給助理打電話。我們估計得先走一步了。”
說著我去摸手機。
裙子沒有口袋,我把手機放哪兒了?
找到手機也沒有用。
羅澤今天正好要去開家長會,此時脫不開身。
我隻好嚐試去叫醒奧利維爾。
“奧利、奧利,醒醒!我爸要找你決鬥了!你房子炸了!你偶像不來米蘭了!!”
“不打架、不可能……”他捂住耳朵,趕蒼蠅似的揮手,“讓我躺會兒,醒了給你開車。”
“笨蛋,開車還輪不到你個醉鬼。”我站起身,發現某人還沒走,於是尷尬一笑,“隊長你還在啊。”
馬爾蒂尼捏了捏鼻梁:“奧利和誰住一個區?”
“我不知道。”
他又去問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和奧利維爾住得特別近。
還是安布羅西尼和他交流了一會兒,然後站出來,準備載我和奧利維爾回家。
“這小子,總是一會兒對我笑,一會兒麻煩我。”金發男子無奈地把醉倒的奧利拖到車子後座。
“你沒有喝酒吧?”我擔憂地問。
“我一個人來的,當然沒喝酒。有人送了我新酒,我打算回家慢慢品。”
“那麻煩你了,安布羅西尼先生。”
“真奇怪,很少有人叫我先生,”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我才22歲。”
“那我叫你安布?”
“可以,正好我也聽奧利講過你的故事,阿麗薩。”
這讓我有點好奇。“他說我什麼?”
“他說你寧願和小男友出去玩也不來米蘭看他,他太傷心了。”
“男友?哪個?”
“還有好幾個嗎?”
這可說不清。
“奧利雙標,一邊不來美國看我,一邊和隊友親親熱熱,還說什麼我有小男友……”我有些頭暈,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都沒怪他有一串好哥哥。他說自己懶得出國,卻為偶像跑馬德裏、基輔迪納摩、倫敦,甚至有空去鹿特丹和馬爾默欣賞小甜菜。”數著數著我真生氣了,狠狠地給無知無覺的奧利維爾來了一巴掌,打在他的大腿上。
安布羅西尼笑得金發亂飛。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老農民,全歐洲開蔬菜大棚。”我最後總結道。
“你可以少生氣一點,今年夏天開始,他就不用再去基輔了。”
“你們……說我什麼……”奧利維爾突然來了一句,把我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