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宗,執法堂。
“夏銜,上午時分,你在宗門後山靈藥林中,與同門周小周發生爭鬥,致周小周重傷不治身亡。”
留著山羊胡,一臉嚴肅的執法長老,坐在執法堂的堂案位置上。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堂下,十八歲的少年夏銜,被綁縛手腳,跪在堂中。
兩邊站著執法堂的執法弟子。
“是周小周欲強行奪取我找到的靈藥,還對我百般羞辱,動手打罵,我才自衛反抗的。”夏銜道。
“可有憑證?”
“有,當時在場的還有兩人,都可作證。”
“哪兩人?”
“初階弟子林荒和陳立奇。”
執法長老輕撫山羊胡:“來人,去傳這兩名初階弟子。”
很快,名叫林荒和陳立奇的兩名初階弟子到來,兩人臉上都有傷,同樣是被夏銜揍的。
執法長老看著臉上帶傷的兩名初階弟子,“我問你們,今早在後山靈藥林中發生何事?”
林荒抱拳:“稟長老,今日一早,我與周小周還有陳立奇相約去靈藥林中尋找靈藥,後來我們找到一株紫焰草,可就在我們想采下靈藥之時,夏銜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
陳立奇接口:“夏銜一出來便讓我們滾蛋,說草藥是他的了,於是我們便發生了爭執,之後更演變成了動手,誰知夏銜心腸歹毒,竟將周小周重傷致死,望長老重重責罰此僚,以慰逝去的同門。”
夏銜眼睛微眯,他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會顛倒是非,反咬一口,因為二人本就是周小周的狗腿子。
但他依然選擇讓兩人來作證,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讓這二人當眾撒謊。
執法長老將目光轉向夏銜:“夏銜,你可認此罪。”
“不認!這二人在撒謊。”
林荒大怒:“混賬東西,周小周的屍體都還停在堂外,你殘害同門,鐵證如山,由不得你不認。”
“殺人償命!”
夏銜冷笑,“事實如何你我最清楚,到了執法堂,你們還不說實話,是將林山宗的宗規當成擺設,將長老當成空氣,將宗主視為無物嗎?”
“我們說的就是實話,你莫要拿宗規、長老、宗主來說事。”林荒表情絲毫不變,一口咬定是夏銜的錯。
“那你可知道在執法堂撒謊的後果?”夏銜道。
“該擔心的人是你。”林荒‘哼’了一聲。
而陳立奇的表情有瞬間的慌亂,隨後又強裝鎮定。
執法長老適時開口:“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但夏銜,你將周小周打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你沒有別的證明是周小周先動的手,那……”
意思很明確。
夏銜突然哈哈大笑。
眾人紛紛不解的望著他,如果無法自證自己是後手防衛的,那你夏銜今日必死,殘害同門,在林山宗可是大罪。
林荒直接嘰笑出聲:“怎麼,無話可說了?那便下去陪周小周吧。”
“其實……”
“今早我找到那株紫焰草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你們三個人在附近,然後我在旁邊的大樹上用靈力激活了一塊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