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個消息之後的施厭,牽著傲籮。便往外走。
因為時間不多,此時不過正午,若是能趕到那地方,興許能來得及聽下午的課。
抱著這個想法,施厭的動作很快,傲籮便在後麵跟著,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施厭的那隻手上。
腫脹著手指的手,就像是感覺不到痛般。
原本施厭的手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樣,就特備招人的那種。
哪怕是之前編竹筐,補貼家用,也沒讓他的手變得粗糙,他的手就像是白玉雕的般,非常的幹淨。
雖然以傲籮的家境,也沒見過什麼白玉,但能形容的,也就這個東西。
而和傲天河不會給自己紮頭發不同的,施厭的手很巧。之前傲天河不會做,做不清楚的事情,他都會做,他便是用那雙漂亮的手,給傲籮梳頭。
傲籮看著牽著自己的施厭,即便是在趕路中,傲籮還是將靈力小心低覆在了他的手上。
這麼個動作,施厭原本被忽略了疼痛,幾乎是一下子漫上來的,他本能地縮了一下手,反應過來後,對上傲籮的眼睛,他下意識地開口:“不會疼的。”
一句話,施厭也知道很假,他的手在這一刻,因為疼痛,甚至開始本能地顫,可在傲籮麵前,他卻不想說疼。
傲籮點點頭:“施厭。”
其實傲籮很少叫施厭哥哥,畢竟他們歲數差的不多,不過施厭也不在乎就是了,哥哥便是哥哥,不會因為這一句稱呼便不是了。
他是那樣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傲籮的親人,傲籮也是他唯一的親人。
“嗯?”
“我想牽你另一隻手,”傲籮低著頭,聲音低低地開口,然後牽住傲籮的便是施厭的另外一隻手。
其實也不止是那隻手,手指被折斷的,就連這隻手上,也有傷。
而又何止是施厭呢,就連傲籮的手上,也是青青紫紫的。
露出來的地方,尚且如此,更別提其他地方了,就壓根沒有幾塊好地方了。
可就算是這樣,就好像也不覺得疼一般,施厭還是用那隻手,牽住了傲籮。
“你不要哭。”施厭低頭,輕聲與傲籮說:“你眼睛本便充血的厲害,再哭便好的更慢了。”
“嗯。”聽著這話,傲籮也能感到疼的。
“會好的。”他說的篤定。
“嗯。”
“不是說了不能哭麼,你的眼睛那麼紅。”
“可我忍不住。”
“那也要忍,好不了就很嚴重了,聽說用熱雞蛋在淤血的地方轉轉,可以化瘀,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他們要個雞蛋,但你這麼嚴重,都知道能不能用……”施厭說著這句話,聲音悶悶的。
施厭也不止是外表好看,他的聲音也很好聽,縱使還未經曆變聲期,他的聲音一直是清透,而又幹淨的,加上他對傲籮總是很溫和。
在這一刻會如此悶,自是源自於情緒。
又何止是這個呢,其實他對前路的感覺,都很迷茫,縱使從管事那得到了個消息,可他們剛發的月例,隻有一半了,需要錢的地方卻很多……就非常迷茫的,卻聽:
“你說會好的。”
“當然會好。”他強調。
“那就沒有什麼關係吧”傲籮說著這話,縱使經曆了變故,很多不好的事情,在她的話中,好似依舊帶著些天真單純。
她是相信這都會過去,是真的相信的。
一句話,讓施厭微微怔了怔,下意識地牽著緊了緊傲籮的手,他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