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不久前應該才下過一場雨,地麵還有水澤。
陸小鹿在以酗酒為興奮劑度日的臭蟲堆裏生活了太多年,他可能這輩子都融不進莫爾托的高貴生活裏吧。
“你聽說了嗎,協議軍設法要擺平廢托那塊混亂之地。”
“什麼時候呢?我倒聽說曙光研究所的事就是廢托的人做的!太可惡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和那邊的野蠻人打交道。”
“對啊對啊,我朋友上次路過廢托說那裏的腐爛驅蟲都堆滿了街道,他差點將昨天的早飯都吐出來。”
路邊總是會聚集著幾個女人再談論最近的八卦,對廢托的壞話更像是家常便飯一樣,陸小鹿不會傻到找她們辯駁,他還得步行好長一段路。
陸小鹿沒有閑錢沒錢打車,他帶的貨幣隻夠他這幾天的飯。
要說世界上什麼人是最可憐,那必然是口袋裏空蕩蕩的,身邊沒人說話還有晚上睡覺旁邊沒人。
“好機會啊。”陸小鹿站在人群裏存在感直線下降,大多數人還是需要為了生計而忙碌,如果他悄悄將手伸進一個路人的包裏,再隨意的走開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得到他。
一旦有這種的想法冒出便很難再壓下去,陸小鹿徑直走著將目光鎖定在了前方一個身穿酒紅色禮服女人的黑色皮挎包裏,隨著女人離陸小鹿越來越近,他的手已經抬起朝著包的開口伸去。
“小朋友,這麼做是不對的呦。”
陸小鹿已經懸在半空的手突然被一個男人鉗住高舉過頭頂身後還想起男人輕浮的聲音,如此大的動靜吸引了周圍不少的路人停下腳步圍觀。
“你誰啊!你放開我!”陸小鹿氣憤的望著身後壞他好事的家夥,如果不是周圍的人太多會吸引來治安官,陸小鹿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陸小鹿回過頭看清了男人的麵容,額前的碎發蓋過眉毛,麵頰上貼著金色的五角星和白色骷髏的貼紙,更奇怪的是他脖子上居然還帶著項圈,衣服確實正經的研究員工作服。
陸小鹿費力抽回自己的手環,警惕性的望著他,試探道:“這位先生,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啊。”
雖然陸小鹿被抓到現行,可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而已,陸小鹿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他還什麼東西都沒偷到呢,這個家夥連個證據都拿不出來沒什麼好怕的。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啊,我隻是不希望我親愛的莫爾托出現肮髒的小偷,我想你這麼可愛肯定不會是的。恕我冒昧、我在你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你罷了,抱歉哦。”
男人清脆的笑聲聽得陸小鹿心裏發毛,還有他嘴裏意味不明的警告還是曖昧話,更是讓陸小鹿反感,“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周圍停止的人群再次湧動起來,陸小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剛才衣著奇怪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先走為敬,隻是在他離開之前,他很清楚他聽見了那個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小家夥,我們狂歡慶典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