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洗漱，張峪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白帆在一旁走著，身體頻頻穿過房間裏的家具，打量著每一處。
“風格和我的還蠻像的嘛。”白帆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地點評道。
“因為這就是你家翻修的好嗎。”張峪刷著手機，忽然看到微信蹦出一條新信息：青檸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驗證信息裏隻有三個字：楊清凝。
“咦？她怎麼加我好友了？”張峪點擊接受，楊清凝很快就發了消息：
“有事，下次再約。”
“啊？這麼突然的嗎？”張峪有些訝異，哪有僅僅提前一個小時才取消約定的啊。
“怎麼了？”白帆蹭了過來，看到了消息界麵，然後皺起眉頭，“奇怪。楊清凝是柳月維閨蜜，我了解不多。她這人比較老實膽小，但從來沒爽過約。”
“也許是突然有事呢？”張峪看向窗外，今天的天色格外陰沉，灰蒙蒙的雲遮蔽了正片天空，暗到像是傍晚。
白帆沉思了一會，說道：“反正也沒事，我們去她小區一趟吧。”
“喂，為了幫你調查我昨天可是一點作業都沒寫！再過幾天就要補課了啊！”張峪欲哭無淚。
“沒事，作業什麼的到時候再寫，先聽我的。”白帆不由分說地拽起張峪，“走吧。”
“呃……”張峪在白帆和作業之間掙紮了一秒，然後順利地被白帆拖走。
“帶一把傘吧。”白帆指了指門口的架子，“反正如果下雨我不會被淋。”
“行行行。”張峪順手抽出一把長傘。
……
路程的長度和柳月維說的相似，坐著出租車十多分鍾便到了。
九苑看起來是個老小區，門口沒有門禁也沒有保安，路旁生著雜草，整個小區地理位置也有些偏僻，稀稀落落的沒有幾人在。
“天氣確實有些糟糕啊。”張峪抬頭望天，陰沉沉的讓人莫名有一種壓力。
“先從旁邊繞著看看。”白帆看向每棟樓上斑駁掉漆的樓牌，模糊的有暗沉的“1”字。
“這裏就是一號樓了吧。”張峪走到一號樓旁邊，“有一說一，這個小區真的很破舊了。”
可能是因為天色極差烏雲密布，原本就人丁稀落的小區現在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張峪抓緊了手中的傘，向小區深處走去。
破損的磚地上有滾落的細碎沙石，隨風揚起，樹葉沙沙作響，除此之外就是靜謐無聲。要是沒有白帆在身旁張峪隻想掉頭就走，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上去。
“呀。”一點涼意濺到張峪的臉上，他順手一摸，濕漉漉的。
“不會吧——”張峪小聲抱怨著，走在前麵的白帆準確捕捉到了這一點聲音：“你有傘呢，擔心什麼。”
這個小區設計的和別的不太一樣，似乎隻有他們進來的地方那一個大門，同時具備了入口和出口的功能，就像個大籠子一般。
不知是不是錯覺，越往深處走就感覺天色越陰暗，路旁的黑色路燈好像就是個擺設。
“噓。”白帆突然停下腳步，張峪也緊跟著停下，“你聽。”
張峪豎起耳朵，在這陰天下的絕對靜謐之中，果然聽到了聲音。
是一種粗重的呼吸聲。
聲音的主人不知道在哪裏，但聽起來呼吸聲有些紊亂，似乎在跑動。
白帆和張峪對視一眼：“找！”
“我找主路右側，你去主路左側。”白帆聲音放輕，悄聲吩咐著。
“好。”張峪點頭，兩人扭頭跑向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