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是第一次一個人出國。
她覺得自己一向膽子很大,即便是在陌生的國度,也完全不需要有人陪同。
於是她在社交軟件上刷到這個國家的景點照片時,決定趁著假期,出去玩一趟。
下了飛機後,她拖著行李箱,大步流星向機場出口走。
她對這個國家可以說是完全陌生,雖然來之前報了語言班惡補了兩個月,也隻能勉勉強強看懂一點告示牌上的文字。
更讓薑芫覺得棘手的事是她根本翻譯不了“出租車”這個詞。
“您好,請問打車的話去哪個出口?”
薑芫左顧右盼了半天,才找到個亞洲人模樣的男士,她怕用h語他聽不懂,又用稍顯蹩腳的英文重複了一遍。
眼前的男人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薑芫,最後才用當地語言緩緩說了句不知道。薑芫有點失望,她以為眼前這個男人就算不是h國人,也至少是亞洲人。
她向男人道了謝,又重新拖著行李箱走回指示牌。
看了半天,她決定放棄。
這是這個國家最大的機場,出口有五個。薑芫找了三個才找到她要走的那個出口。
坐上出租車,她歎了口氣,不停地給好友發消息,抱怨這個不放h國語言指示牌的機場。
好友也不含糊,消息剛發出去三四分鍾,那頭便一個電話打進來。
“我真的要累死了,我還以為能像電視劇女主那樣,散著頭發,帶著墨鏡,瀟灑走出機場。結果呢,我墨鏡都準備好了,結果現在是當地時間晚八點!”薑芫撥弄了一下頭發,透過車窗望向天空,黑壓壓的,連片透光的雲也看不見,“還有還有,我出來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一個帥哥,我以為是亞洲人呢,結果用h語和英文問他,他都聽不懂。”
好友在話筒那邊低聲笑著,“小芫,我都讓你跟個旅行團了。也怪我,沒空和你一起去。”
明知道對方看不見,薑芫還是擺了擺手,“我怎麼會怪你,沒事,我待一兩天可能就習慣了。我得先查一下這邊有什麼好玩的,淼淼你先忙,我掛了哦。”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後,薑芫掛斷電話。
許淼是她唯一從小玩大到的好朋友,他們從幼兒園到高中,都一直在一起,大學也考在同一個市,一到周末節假日,他們就會膩在一起。
薑芫爸媽管她管得嚴,怕不三不四的人帶壞薑芫,隻允許她跟許淼關係密切一些,所以薑芫總管許淼叫官方唯一指定合作夥伴。
薑芫靠在窗邊刷了會兒手機,司機就將她帶到了目的地。辦完入住,薑芫把行李箱往房間裏一滑,又從包裏翻出錢包,數了數裏麵的現金,滿意地點點頭。
房卡一拔,出門。
薑芫晚上八點才著陸,再加上找不到出口以及坐出租車耗費的時間,當地街道上早已沒什麼人。
其實薑芫也不願這個點出門,但她挑食,在飛機上隻啃了一口黃油麵包,所以她現在餓的整個人像要虛脫了。
她訂的酒店不在市中心,周圍基本都是住宅,路上沒什麼店鋪,街燈也要壞不壞的閃一下滅一下。薑芫跟著導航,總算找到一家還開著的快餐店。
打包了一份意麵和一份小吃套餐,薑芫準備快點回酒店。剛踏出店門,一陣寒風吹的薑芫瑟瑟發抖,她停下來,研究了一會兒手機上的導航,打算抄個近路。
被薑父逼著學武術學了將近十年,再加上她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所以她並不害怕晚上一個人走小巷子。
但說實話,她在拐彎的一瞬間看到碩大的黑影時,她懷疑過自己唯物主義者身份的真實性。
“臥槽,嚇死我了。”
她發誓,這是她為數不多爆粗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