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以前就說過了吧？”五條悟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大概是把她微紅的臉當成剛剛運動過後的正常現象，他並沒有提起，這讓加賀見清和悄悄鬆了口氣——上次夏油傑一個人見證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能做出來的事都讓她覺得害羞，更別提這回的人數增加到了三個，還好她的身體爭氣，沒讓更多的反應體現在表麵上。
“明明是悟贏了，結果卻要來給我編頭發。”
半是為了遮掩、半是真心實意，加賀見清和笑著捏起辮子尾端在手指上繞了下，朝他眨了眨眼：“這麼來說也許其實是我贏了呢？”
“……事實可不會因為你的狡辯改變。”五條悟懲罰性質地掐了下她的鼻尖，“給我乖乖認輸啊。”
“是是，我輸了，恭喜。”
“……嘖，應該先定下賭注的。”
無端和加賀見清和產生同樣想法的五條悟咂了咂嘴，有些後悔沒在比試開始之前講好約束條件了，這樣倒真像他輸了似的。
“‘大意的話是會吃虧的’……”少女促狹道：“也許這句話現在才到了應驗的時候呢。”
輸家腳步輕快地走回了家入硝子的身邊，而勝者擰著眉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留在了原地。
“那下一輪就是五條和夏油，”夜蛾正道看了眼夏油傑，“夏油，可以吧？”
“是，老師。”夏油傑頷首肯定道。
“加油哦，傑。”家入硝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給他點顏色看看。”
“喂喂，這麼說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聽著她沒有壓低聲音、甚至特意提高了點音量的話，五條悟抱怨了一句。
“我會盡力而為的，”夏油傑衝著加賀見清和笑了笑，“爭取連清和的份一起贏回來。”
“我會為你應援的。”
加賀見清和瞄了眼五條悟不爽的表情，幹脆利落地選擇了“背叛”。
“清和。”白發少年叫了聲她的名字。
“畢竟我輸了嘛。”
“叛徒”雙手合十放到頰邊向他求饒道：“所以這次我就先站在傑這邊啦。”
“……嘁。”
五條悟越來越覺得剛剛輸的是自己了。
發色截然相反的兩個少年麵對麵站在操場中間，臉色都嚴肅了不少——不管是為了勝負，還是為了宣泄之前積攢的情緒，他們都沒打算輕易讓對方得手。
“要麻煩你注意下分寸，不要傷到我的咒靈了。”夏油傑揮揮手，幾隻不知用途的咒靈就圍繞在了他的身邊，“怎麼說也都是我好不容易收服的……悟？”
“被你這家夥叫名字果然還是倒胃口。”五條悟撇了撇嘴，“不小心失手的話，那就不怪我了。”
“……彼此彼此。”
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浮現在了夏油傑的臉上。
他也不是真心想叫這位五條同學的名字啊，該說是“大勢所趨”還是怎麼樣好呢……
“那麼，第二輪比試——”夜蛾正道舉起了手。
“開始！”
隨著那隻手劈落下來，從初次見麵起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的較量正式拉開了帷幕。
“雖然清和你說支持傑，但是果然還是希望……悟能勝利的吧？”家入硝子湊到加賀見清和耳邊小聲說道。
“嗯……怎麼說呢，說站在傑這邊不是假話。”加賀見清和聳聳肩，“不過其實我覺得最後的結果會是平局呢。”
“所以說支持誰到最後也是沒有實際意義的。”
“平局……嗎。”家入硝子看了看場上被咒靈包圍的五條悟和保持著距離操控著咒靈的夏油傑，又看了看目不轉睛的加賀見清和，試探著問道：“是分不出勝負的意思，還是……？”
“都有可能吧。”加賀見清和伸出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唇邊，“比起提前知道結果，還是看完全程之後才知道答案更好吧？”
“誒~告訴我嘛。”家入硝子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到最後要碰到人的話就意味著是體術的較量吧，清和你肯定能分析出大概的結果吧？”
“天與咒縛”裏的肉/體天賦對於體術這方麵的直覺和反應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強，家入硝子的偏信完全是有理由的。
加賀見清和搖了搖頭，是打定主意不說了。
“看著吧，家入。”夜蛾正道開了口：“這兩個人的比試，應該會比五條和加賀見的有趣多了。”
“唔……好。”
既然老師都這麼說了，家入硝子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加賀見清和則是心虛地撓了撓臉頰。
他剛剛其實是有在暗示她和五條悟太悠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