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長安,暴雨伴著嬰兒啼哭之聲響徹整個北安王府。
北安王長生玦命人打開府門,將這棄嬰抱了進來。
“殿下,您真的想好撫養這孩子了?”管家孫啟問道。
北安王默不作聲,隻是點了點頭。
“可您今年也才剛滿八歲,撫養一個嬰兒豈能容易?”
“孫叔,本王意已決,本王這般年歲,不適合做她父親,便讓她認本王做師父吧,明日雨停後你給她找個乳母。”長生玦接過女嬰,看她手中戴著長命鎖,鎖上刻著兩個字,“令壹?”
“殿下,怎麼了?”
“孫叔,她叫令壹,我們喚她令壹吧。”
“好啊!也省去不少麻煩。”孫啟笑出了聲,“殿下,這孩子在您懷裏,竟不哭了,可是認定您就是她師父了!”
“女孩子嘛,定是要過生辰的,既不知是何時,便就定在今日吧,八月初八本也不算什麼好日子,既然成了她的生辰,便也成了我們北安王府的好日子了。”
第二日,孫叔推開門走了進來,隻見長生玦抱著令壹睡著了。
“殿下!”
長生玦醒了過來,小聲道:“書房說。”
“所為何事?”
“殿下,長安五十裏外打起來了!”孫叔緊張極了,“我們北長個個帝王皆安分守己,懂得知足,不願起戰事,可這南齊卻得寸進尺啊!”
“本王早已料到會有此事,不過本王這北安王本就是皇兄封著安定民心之用,起了戰事,本王也沒有資格領兵打戰。”
“殿下,皇上不讓您領兵打戰也是有諸多原因的!這第一是覺得您年紀尚小,經驗不足。第二便是您的頑固,現在的皇族個個都棄了生字,改姓‘長’了,您卻一直堅定以‘長生’為姓!”孫叔滿臉愁容。
“姓乃祖宗所給,打天下怎麼能忘了先輩?拚了命打下來的江山,說是自己的,可難道不是先輩的?”長生玦說道。
“可現在長安也沒有將才,遠些地方的兵馬也需要些時間才能援助……!”
還沒等孫啟說完,長生玦便起身準備離開:“多說無益,找皇兄。”“是。”“等等,乳母可曾找好?”“殿下放心,方才便到了。”
長生玦獨自一人來到朝堂之上:“臣參見陛下。”
皇上長擎連忙說道:“皇弟,快快請起!”
朝堂之上各個大臣議論紛紛:“這麼小的孩子封他為王,不是鬧著玩的嘛!”“我看啊,他什麼都不懂,長大也定是隻懂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趙鉉趙丞相站了出來:“北安王,恕老臣多嘴,您一直不參政,不知您這次前來,所為何事?難道是因為戰事?”
“不錯,起了戰事,我既然是長安的王爺,便應當站出來,保護百姓。”長生玦俯手跪地,“皇兄,臣弟願領兵前往援助將士們!望皇兄能……”
皇上打斷了長生玦的話:“皇弟,不是皇兄不信你,隻是就連各位大臣們都覺得你年紀尚小,若你想參軍那是最好,領兵的話,我怕諸位將士不服!”
“皇兄,服從來都看有沒有本事,臣弟不敢保證能否讓他們服,隻求皇兄給臣弟一次機會試試,”長生玦淡定回道。“好!有這樣的弟弟可謂是朕的福,天下百姓的福啊!”皇上走上前將長生玦扶了起來,“去吧!”“謝皇兄。”長生玦步伐堅定地朝外走去。
丞相問到:“陛下,難道就真的讓一個小孩上戰場打仗?!”
“小孩怎麼了?若真能為北長立下汗馬功勞,又何必計較!如果他有這個心能打下勝仗,便也就放心讓他為朕打天下了,無其他事,退朝吧!”皇上眼含笑意地離開了。
軍營內,各個將士穿戴整齊,卻因無人帶領,不知是該訓練還是幹等著。隻聽見一聲:“北安王到!”便都開始整兵列隊。
“參見北安王!”
“快快請起,本王不過才八歲,但為民征戰本就是應該做的,”長生玦單膝跪地道,“本王今日在此立誓,若我長生玦領兵後,有一次敗戰,便當場了斷,寧負自己絕不負天下!”
“殿下!您起來,在下是陳峯,也算是這裏的半個頭子,就論您今日之誓,我們願意永遠追隨您,寧死絕不叛!”“寧死絕不叛!”全軍高呼起來。
長生玦欣慰至極,能遇如此良將,往後打戰便不怕孤單了。長生玦穿上戰服,領兵出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