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顛上,來勢急遽而猛烈的大風吹割著人的皮膚,川細月單薄的身形在大風中穩穩定定地立在地麵上。
上官大刀領了一群人到了高山之顛上,人群中讓出一條路,上官大刀從人群中走出。
“川家丫頭,族裏已經替你做好了打算,你莫要再失智了。”
康奈站在人群中,用一種隱晦地眼神看著川細月。
川細月環顧四周,將這些人的神色皆皆看在眼裏,“我沒答應過,要嫁你嫁去。”
川頡華遠遠便看見了這一幕,快步跑了過來,攔在了川細月身前,“小月,對不住你。”
川細月柔聲說,“父親我不怪你,是我想恰了,這裏從來都不屬於我。”
川頡華低語,“你的傷,為父力量有限,若是能找到物生師的後人,可以徹底根治痊愈,小月你快走吧,不用擔心我,他們拿捏不了我的。”
川細月犀利的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人。
上官大刀冷笑幾分,“二當家當著我等麵竊竊私語作甚,川家丫頭,你若不想受苦頭,就跟康奈回家吧。”
康奈目光落到了川細月那張在異人看起來過份俊美的臉上,陽剛正氣的麵上此時也出現薄怒,“小月,跟我回家吧,我會對你好的。”
川細月冷冷地看著他。
在明崖村的這段時間,她沒少受他騷擾,她不止一次對他表示沒有男女之情,可他就似從未聽進去過,一直我行我素,自以為是的對她好,處於自我感動之時,還企圖對她做進一步的舉動,在川頡華的治療下,她的傷七零八落地恢複著,自然也不會叫他得逞,今日一早,上官大刀就幾欲讓人押著她與他拜堂成親,她打傷了一眾人就跑出來了。
一想到這,她就戾氣橫生,在外多年她的脾氣也不好,他們的這些舉動在她眼中,也無疑是踩著她的底線在冒犯,她淡掃了一眼這場上的眾人,餘光掃到川頡華時,她騰起的暗火就弱下來。
“你們那套,在我這不興,什麼族老安排,我沒答應過的事,誰也逼不了我,女人有自主選擇未來丈夫的權利,就算是選,我川細月也不會選上一個隻會耍計妄圖強迫女人的沒用男人!”
康奈一張臉又是怒又是驚的,恨不得要上前掐死川細月,這個女人,他都不嫌她老,她怎敢嫌棄他,她怎敢!
本來族老找上他時,他都不樂意的,他康奈好歹也是族中有為的青年,就術師的子嗣問題,讓他猶豫再三,但架不住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時,她長得還很符合族中的頂尖審美,他看上了她的美色,才願意跟她結親的,她可真不識好歹,康奈心中的暗火漸盛。
上官大刀冷著聲說,“川家丫頭,你這話可不興這樣講的,你既已入了族祠,族中長老就權利為了繁衍大計對你進行分配,你來這裏,就要守這裏的規矩。”
川細月臉上出現了森駭之色,嘴巴不由地發出了冷笑,“規矩是人定出來的,自然也會有人打破,我川細月還真就做這個人了,要抓我回去跟他成親?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川細月往後退了兩步,背後是萬丈深淵。
人群中有人喊道,“二當家,你閨女犯混你也跟著犯混嗎?”
得來了一眾圍觀群眾的反應,“就是…就是…”…
“人康奈多委屈,都舍身娶這婆娘了,她還拿喬了,再等下去人老都珠黃了…”
“族老多為她打算啊,她倒好,還看不上了,眼睛都長到天邊了。”
“我就說嘛,你們還不讓我說了,川家的這丫頭小時不討喜,長大了也不討喜,當年她娘死的時候她還能笑出來呢,真是一個十足十的怪胎…”
“女人不成親,那就是一個不完整的人,她的人生就是殘缺的不完整的,不幸福的…”
“唉,你別這樣說,說不定人川家的丫頭在外有心上人呢,好歹也有二十來年流落在外,這有個心上人也不是沒有不可能的事,不然她怎會看不上康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