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頡華輕笑,讓開了掌勺之地,坐到了一旁。
川頡華目光始終盯著川細月,臉上有了絲感歎之情,“你我父女二人分別多年,我竟發現我缺席了你人生那麼多年。”他臉上似歎似悲,“當初我與你柏伯伯找到了柏鏡明,那個孩子長得真是周正啊,可惜了他不再是異人族的小孩了,他告訴我們,你死了…這麼多年,我始終無法釋懷,要是當日賊人攻打來日島時,我快一步找到你們,你們是不是就不會被帶走…又或者那孩子說你死了時,我再固執地找下去,是不是就能早些時候找到你了…”
川細月輕動了動眼睫,手下的動作並未停,“我與他一直未有過多的聯係,很早就分離了,那時有人從楓亭山莊帶走了我,我就離開了那個地方了,他應該還是一直留在那個地方吧,我無從而知。”
“那都過去了,父親不必再提了,此刻我不再效忠任何一個人。”川細月往鍋裏撒了一些鹽。
川頡華的眸子浸潤了幾分,話頭換了,“你身上的傷都多久了?”
川細月說,“約莫兩三年了吧,我的體質與常人不同,我找了天下神醫老先生看過,他讓我聽天由命吧,我想了一下,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要做。”
川細月炒了兩個菜,菜入盤子時,熱氣翻滾。
兩人落坐於矮桌前,吃著簡單的飯菜。
川頡華嚐了一口,眼睛一亮,“想不到啊,你炒得還不錯。”
“將軍死後,我便離開了王軍,就是在那一年學會了做菜。”川細月淡淡地向川頡華描述著她驚心動魄實則又平平無奇的半生。
將軍…王軍…那些對於川頡華來說,都太陌生了。
“你口中的將軍可是那長孫無明?”川頡華想靠近女兒,他也知道那位將軍的事跡,是鎮國之柱般的強大的人物。
川細月平靜的點點頭。
“那,那麼那位王軍下的望舒將軍也是你?”川頡華試探似地一問。
川細月再次平靜的點點頭。
川頡華腦中已勾勒出在他不知的角落裏,女兒如何野蠻生長到殺名赫赫的望舒將軍了,那濃重的半生應是很洵爛,聯想到時間線,川頡華眸光一暗,當時若不信那柏鏡明的話,他們父女應早早就相逢了。
諸多感歎不是三言兩語能道完。
吃完飯後。
川頡華讓川細月回屋去。
約莫片刻,川頡華便從外進來了。
“我昨夜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治治你身上的傷,你可願相信我?”
川細月定定地看著他,點點頭。
今日的風有些輕涼,空氣從外麵流轉進來時,溫度剛剛好。
川頡華解釋道,“你知道控仙師罷,為父查閱百籍不得,你體質和常人不得,料想應是異人與常人的體格不同,思來想去,隻有從本源上去修複了。”
“控仙師…何解?”川細月是知道川頡華所承那一支的術師,隻是在她印象中術師曾經被楓亭山莊示做殺傷力強大威懾的武器,印象裏是被打上了攻擊輸出的殺人武器,她似還未想到還有其他用處…
“若不是必要,我也想不到還有這個能力,隻是這個操作起來,你會很難受,你必須要十分信任我,我才能給你你治療,不然行治過程中,隻要有一步走得不順暢,你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川頡華斂了眸色看她,目光落到她那幅過份蒼白的臉,他揪心地看了眼。
信任,川細月窒了下,眸光波瀾淺動。
川頡華看了眼川細月的臉色,“控仙師這一支術師的天賦最為神秘雞肋,有四大境界,人們通常知的是第二境傀儡術,就術師可隨心所欲操控人心,餘下三境,分別是一境愈合,三境窒息,四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