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雨也是因為缺水醒來的,她醒來時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到底,怎麼,了?”
刃忌:“醒了?那就準備出發吧。”
“去、哪?”
“內陸湖。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安全區,把你丟在那裏。”
趙心雨心裏嗬嗬,表示不想說話。
沒有了感染源作為障礙,坐車行進的速度快了不少,哪怕喪屍們拖著肥胖的身體,也會被攆在車底,亦或者炸成一朵盛開的血花。
人們像是冬眠結束,外出覓食的動物,他們深知守株待兔的原理。
“物哥,你看前麵,那是不是有人在招手?”
一個穿著短裙的女人站在路中央,大幅度的揮手,更近一些,可以聽見她的聲音:
“前麵的,幫幫忙吧!”
刃忌的邪惡因子蠢蠢欲動:“以防有什麼事變,衝上去。”
趙心雨整個人抖了一下:“刃忌,刃姐,還是不要吧,萬一人家真的有什麼事情呢?”
“是嗎?物祁,放慢車速,”刃忌伸手掐住趙心雨的下巴,把她的臉朝向女人附近的建築裏,“你看仔細了,建築裏有什麼?”
“有什麼……啊,一二三……有五個男人!!”
“恭喜你答對了,可是沒有獎勵。”
“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他們一定有什麼圖謀吧。”
她話音未落,車輛突然一陣顛簸。
坐在副駕駛上的遊沫一個趔趄,罵道:“誰啊,在馬路上放了這麼多釘子。”
“……”趙心雨安靜的閉上嘴,裝作自己不存在。
本來就慢的車速現在更慢了,“輪胎應該是漏氣了。”物祁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讓人察覺不出他的心情。
此時,藏在建築中的五個男人衝了出來,有的手裏拿著不知從哪裏掰下來的鐵棍,有的拿著大菜刀,他們照著車玻璃就是一頓砸。
其中一個人叫囂著:“打劫,快給老子滾出來!”
短裙女也提著水果刀,以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我勸你們聽話一點,要不然別怪我手裏的刀不客氣。”
車玻璃裂開了像蜘蛛網一般的紋路,然後不堪重負,仿佛下了一場鑽石雨般的打落在幾人身上,或深或淺的傷痕像小妖精一樣挑動著刃忌的神經。
遊沫護著頭,喊道:“別砸了,別砸了,我們這就下去。”
“這才聽話嘛,剛剛你們是不是還不想停車,要撞死我?”
短裙女瞅了瞅刃忌,又看了看趙心雨,嫉妒讓她的臉有些扭曲。
旁邊的男人看見她的小心思,立馬踹了她一腳,隨後對看起來像是領頭的物祁說道:“把你們的物資都交出來,否則別想離開這條馬路。”
“還有女人也留下。”一個滿臉猥瑣的人,嘿嘿的笑著。
“沒錯沒錯,美女,跟著小爺我絕對能過好日子。”
“老二,你長得哪有她們身邊的兩個小白臉好看。”
“切,上一個女的還不是臣服在我胯下了。”
……
幾人你一言我一言,趙心雨的臉都白了。
刃忌評估了一下幾人的實力,還可以對付,於是諷刺道:“感染源離開了,雜碎們倒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你說什麼?”
刃忌率先動手,迅速攻擊離她最近的那一個,許是利刃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就在砸到男人身上的第二下,觸發了爆破。
男人從腰部開始扭曲,整個人就好像畢加索的畫,轟然炸裂,掀飛的頭皮正好砸在短裙女的身上,血霧灑落。
仿佛地獄一般不曾見過的光景,震懾住了所有人。
刃忌輕推了一把遊沫:“愣著做什麼,趁現在,快動手。”
同伴的淒慘死法讓他們呆住,他們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沒有到虐殺人的地步,正因害怕死亡,喪失了抵抗力,反胃的感覺哽在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