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了一處高檔別墅,莫小花才回神發現常笑沒有送她回學校,詫異地望向常笑。
常笑感受到莫小花的目光,解釋道:“你確定要這副樣子回學校?”
莫小花這時也感覺到左臉隱隱作痛,臉腫的像半個豬頭,再加上自己這身裝扮,要真這樣回去估計也夠在鵬展中學轟動的了,便沒做聲。
進了公寓,常笑讓莫小花先去客廳休息,他到冰箱裏拿了冰塊給她敷臉。
莫小花臉上的腫痛因為冰敷減輕了不少,就見常笑已經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從廚房走了出來,之前痛感壓抑住了餓感,現在食物擺在眼前,她也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常笑倍感疑惑,她還真是好胃口!除了剛才沉默些,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反應,就連楊利利那麼用力打她,她就隻是眼圈泛紅,愣是沒流一滴眼淚。
他好奇這女人是怎麼長大的,要不是看著瘦瘦小小的,怎麼想都是個男人屬性。
“屋裏沒別的,隻有速食麵,你先湊活吃些,一會兒我送你回學校時再去吃。”
莫小花抬頭看看他,欲言又止,還是決定先把肚子填飽,再解決他們之間的事。她不想再把問題複雜化,一個楊家就夠她避之不及,不想再把常笑扯進這灘渾水。
莫小花等常笑吃完最後一口,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一會兒不勞煩您送我,我自己打車回去,關於後麵需要配合您的工作,抱歉,實在有心無力了。”
常笑抬了抬眼鏡,眼中閃過精光,這麼急著和他撇清聯係?這丫頭絲毫不為被人窺探了隱私而窘迫,反而能夠冷靜地以此作為武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記得前幾年土城的圈子裏一直在傳,說楊家少爺為了一個學生妹,愣是舍棄了自己經營多年的畫廊,接手了國赫集團。
要知道這楊家的獨苗,從小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喜愛繪畫,國內外得過大獎無數,但就是不願意經商,家裏軟硬兼施,仍拿他沒辦法,為此楊家爺爺和自家老爺子常有同命相憐之感。
常笑聽說他接手了家族企業時,也是大為震驚,依他對楊銳的了解,他可絕不是會服軟的性子,隻能說,有比繪畫對他還重要的東西。
前幾年大家聚會時也有人好奇這姑娘的存在,攛掇他帶出來給大家見見,每次都被楊銳搪塞說,人家還是念書的小姑娘,不比他們這些渾人自在,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護著,舍不得帶出來受委屈。
這些少爺表麵瀟灑,實則很少有婚姻能自己做主的,像楊銳這樣的,在他們圈子裏也算另類的,出來混的,誰會動真格的。其實以楊家的勢力,倒也不必委屈孫子用婚姻來換利益,隻要門當戶對,長輩基本是不會反對的。
常笑覺得,莫小花就算對楊銳另有所圖,也沒必要為了區區兩百萬跑路,畢竟她如果留在楊銳身邊,兩個億對楊銳來說也不算什麼。
莫小花心想,如果能借今天的事打發掉常笑,也算沒白讓他看場戲。
兩個人各懷心思,針鋒相對。
“莫老師不必勞心後麵工作的事,我會安排,今天的事多少我也有責任,畢竟你是我帶過去的,還受了傷,我有義務負責到底。”常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像您剛才聽到的,我不是什麼單純女孩,你們的圈子我也不想再碰。”莫小花心中暗罵這人可真是難纏,話不說白,他就總有冠冕堂皇的借口把你繞進去。
“隻有單純的女孩,才會說自己不單純,我的圈子,誰碰?我說了才算。”常笑摘下金絲框眼鏡,目不轉睛地盯著莫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