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我三條腿?”
那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如水,滿臉鐵青。
他那雙倒三角眼透著濃烈的殺意,死死盯著紀默:“狗膽包天,敢這般與我說話,你可知道我是誰?”
此人名叫韓東武,龍虎山最年輕,風頭最強勁的長老,同時也是龍虎山掌教的獨子。
仗著父母寵溺,他向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平日裏遇到的都是些阿諛奉承之輩,如今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般強硬地跟他說話。
此時,他臉皮已經掛不住,動了殺機。
紀默可不慣著他,反問:“那你又可知道我是誰?”
有誅仙劍在手,紀憨憨現在是誰也不怕。
誰敢找自己麻煩,就砍死他丫的。
“你一個無名小輩,竟敢在我龍虎山撒野,找死。”
韓東武一聲冷喝,抬起手掌,一股狂暴的能量翻湧,打算當場將紀默擊斃。
一個曼妙的身影閃出,擋在紀默身前。
“韓東武,我的人可由不得你碰。”
李璿璣身體爆發出絢爛的光暈,竟在這個時候為紀默出頭,不惜得罪龍虎山。
她與韓東武對峙,隻要對方敢動手,她便毫不客氣還以顏色。
周圍的人驚呆了。
李璿璣衝冠一怒為藍顏,居然不惜當場與韓東武翻臉。
特別是那句“我的人”,更是坐實了李璿璣與紀默兩人關係匪淺。
一些對李璿璣懷有愛慕之情的男性,頓時心碎了一地。
紀默也愣住了,璿璣姑娘這人能處啊,有事還真上。
兩人隻能算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卻沒料到李璿璣這般夠義氣。
韓東武一直對李璿璣有著非分之想,如今聽到這句話語,一顆心猶如被針紮一般。
他實在想不明白,李璿璣怎麼如此膚淺,看上這麼一個小白臉。
越想越氣。
韓東武的臉色更難看了,黑如鍋底,沉聲道:“李宮主,你休要趟這趟渾水,這小子敢羞辱我,必須付出代價。”
李璿璣冷冷回應:“不是你先無緣無故出言諷刺我這位朋友麼?身為主人,對客人如此無理,還倒打一耙,要不要臉?想動手,就放馬過來吧,我到是要好好領教領教你龍虎山的待客之道。”
雖然身處龍虎山重地,李璿璣可是絲毫不怕,十分強勢。
周圍大部分修士,都是被邀請而來的客人,此時的視線全落在韓東武身上。
身為客人,卻無緣無故遭受主人家奚落刁難,他們可不想遭受同樣待遇,故而還是比較向著紀默。
“你……你……”
韓東武被懟得無言以對,一雙拳頭捏得嘎嘎作響,不過很快就想到應對之策,狡辯道:“我們邀請的是各方豪傑,皆是名動九重天闕的大人物,可沒他這麼一號人。此人定是偷偷潛入我龍虎山,居心叵測,當誅。”
李璿璣毫不避諱地一把挽起紀默的手臂,說道:“人是我帶進了的,以我的身份,帶個把人進來,怎麼啦,怎麼啦?”
身為一宮之主,別說帶一個人,帶一隊人馬來都沒問題。
外出做客,那位掌門會低調,不搞排場的。
這下子,韓東武徹底無話可說了。
甚至,有龍虎山的人都暗中傳音,奉勸他不要搞事情,免得丟宗門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