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紀默想要罵街。
那裏冒出來的野丫頭,這般瞎搞。
什麼就支持我們在一起?
年紀輕輕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些?
我謝你嘞。
若非不是看到對方是個小姑娘,換成男的話,紀憨憨怕是要當街將其三條腿打斷。
重新回歸紀默懷抱的贏天寶,雙手緊緊環著紀默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感覺到天大的安全感,慢慢停止了抽泣。
紀默本想再次推開贏天寶,但發現對方情緒開始變得穩定,便隻能作罷。
算了,被別人誤會就誤會吧。
好兄弟,一被子……咳……一輩子,又何須在乎外人的異樣眼光。
就這樣。
繁華的街角,行人的嗤笑,斜陽的餘暉中,兩人互訴衷腸……
不是。
準確地說,是贏天寶向紀默哭訴自己被陳卉嫌棄,慘遭無情拋棄的痛苦經曆。
“不對啊,我看弟妹不像這種人,當年人家那麼如花似玉一個下凡仙女,卻願意委身下嫁給你這昏君,沒理由拋棄你這糟糠之夫啊?”
紀默捏著下巴,一通分析。
在他眼裏,贏天寶著實有昏君的潛質,曾見到這不著調的家夥,在王都忘京興建了麵積巨\/大,純黃金打造的宮殿。
“默哥,我怎麼就成昏君了?”
贏天寶滿臉哀怨地盯著紀默。
雖不敢自稱一代明君,但他也愛民如子,任人唯賢,從善如流。
大秦皇朝可是在他的帶領下,人民安居樂業,一片欣欣向榮。
還有什麼就糟糠之夫了?
怎麼說我也貴為君王,更是你的臭弟弟,真論起來,算是陳卉高攀了好伐!
“你搜刮民脂民膏,大興黃金宮殿,還不是昏君?”
紀默指責,若非不是當初自己看出端倪,直接讓他拆了黃金宮殿分發給民眾,隻怕贏天寶在腐\/敗這一條路上,越走越遠。
贏天寶一臉無辜:“我建黃金宮殿,這不是想你住得舒服些嗎?而且我們大秦金山銀礦遍地,富得流油,那需要搜刮民脂民膏。”
“啥,你說啥?那宮殿是給我的?”
紀默忽然捂著自己的心口,清晰地感覺到心碎的聲音。
曾有一座黃金宮殿擺在他麵前,而他沒有珍惜,並且還大方地送給了別人,直到失去後,才追悔莫及。
“天寶啊,其實吧,當昏君也沒什麼不好的。那個宮殿……”
紀默一把抓住贏天寶的手,想要暗示對方。
既然咱們家財大氣粗,要不然再給哥造一座唄,實在不行,折現也行啊。
“默哥,我懂,我明白。”
贏天寶點頭,堅定地說道:“你乃世外高人,自然是看不上黃金宮殿這種俗物,以前是我膚淺了。後來我的格局已經打開,所有的財政收入,都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絕不會變成昏君的。”
紀默:……
好吧,你覺悟高,你了不起!
果然,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不再。
“弟妹之事,想必另有隱情,哥陪你走一趟,一定設法幫你把老婆孩子接回來。”
紀默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怎麼說贏天寶都是他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好兄弟,一起逛過花樓的深厚情誼,自然要仗義出手。
隨後,兩人一番合計,開始前往龍虎山。
龍虎山,是地名,也是一個超然大勢力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