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靳濋帆,這顆鮮活的心是你的吧?看起來味道很不錯哦,哈哈……”
古靈精怪的小言倏然而至,麵容一撕,變成了一個麵目猙獰、奇醜無比的女巫,她手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仰頭大笑,對濋帆發出刺耳尖銳的笑聲。
忽的低頭舔一口手中仿佛還在跳動的心髒,微抬起眼皮,目露凶光看向濋帆,轉而滿眼剩下鄙夷……
“我媽已經三天沒有打我啦,感覺整個人飄啦,努力不膨脹要聽話……”
一首可可愛愛卻又陌生的歌曲響起。
被噩夢纏身的濋帆,被特別的鈴聲刺激,醒來。
濋帆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卻頭痛欲裂。
他上半身倚靠床頭,仰頭挨在白牆上,右手搭在額頭上,輕輕拍著。
手機鈴聲反複響個不停。
濋帆伸手去夠手機。
“康秘書”來電。
“嗯,說。”濋帆聲音低沉幹澀。
他騰出一隻手用力按額頭的穴位,以舒緩疼痛。
“我快到了。”
“嗯。”
切斷通話。
濋帆從耳邊拿開手機,睇一眼時間,原來已經將近七點了。
昨夜回到家裏,跟外海開完會議,也忘記幾點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忘記調回鬧鍾的時間了。
除了出差會偶爾打破常規,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健身、看書和回複重要郵件已經成為多年的習慣。
像這樣被惡夢纏身打破常規算是第一次吧?
不知道惡夢什麼時候開始的,幸好康秘書的電話打過來,暫時結束了這場惡夢。
為什麼說暫時?
“嗬~”十三年了,這場畫麵經常入侵他的夢境,時不時提醒他曾經也有幼稚可笑的一麵。
濋帆丟下手機,雙手撓撓頭,神智清醒不少。
起床,往洗手間走去。
一番簡單的洗簌,神智回歸。
“汪汪汪……”一陣狗吠聲在門外響起。
濋帆經過房門,順手打開門,一條大白狗心有感應,撲向他。
濋帆順勢盤腿坐下。
“大白,好久不見。”濋帆摸摸大白的頭頂,笑容舒卷,嗓音富有磁性。
“汪~嗷嗚~”大白撒嬌。
“大白,你是公狗,別隨便跟人撒嬌,小心討不到好感還被人嫌棄。”濋帆望著大白說。
大白抬起半個頭,困惑不解地望著濋帆。
濋帆失笑,自己言多了,大白怎麼明白人類世界感情的紛擾,心理的複雜?它隻是一條狗。
“沒事,你去玩,我去換衣服。”
濋帆從地上站起來,往衣帽間走去。
大白跟在後麵偶爾“嗷嗚”叫兩聲。
“大白,你是不是不舒服?”濋帆駐足,轉身讓大白上前。
大白聽話地上前,濋帆摸摸大白的臉。
“嗷嗚~”
大白忽的又興奮叫了幾聲,被理解竟然這般開心。
理解萬歲。
“……”濋帆眉心皺了皺,“我等會叫梁叔帶你去看醫生。”
“嗷嗚~”大白的聲音比剛才弱了幾分。
大白,薩摩耶犬,六歲,陪伴濋帆五年了。
濋帆經常出差,能陪大白的時間,幾年加起來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年,但是大白對濋帆是絕對的忠誠。
這隻有微笑天使之稱,卻又古靈精怪的狗,很適合結伴生活。
濋帆當初就是看中他的忠誠、他的古靈精怪。
“我媽已經三天沒有打我啦……”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
濋帆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手機鈴聲被換掉了,怪不得剛才迷迷糊糊中,聽得十分不習慣。
“大白,幫我把手機拿來。”濋帆邊說,邊對大白做出拿手機的指令。
大白一個急轉身,往床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