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麓會所,晚十點,牡丹閣包廂。
“各位老板,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趙落花臉上已經掛上醉酒的酡紅,纖白的玉手拿著紅酒杯,此刻正在和幾個男人周旋,語氣幾近卑微。
女人的求饒雖然透露這幾分純真和傻氣,不過在這群色狼眼中,倒是看出了別樣的風情。
幾人的肥手借著扶人趁機占便宜,身體也靠過來,語氣曖昧,“妹妹酒量不行啊,來哥哥教你個解酒的辦法啊”
如此高檔的會所,音樂也是高山流水,蕩氣回腸,而趙落花卻覺得惡心,頭很疼,視線也變得模糊。
男友隻是說讓她幫忙談生意,兩人大學同學,都剛畢業,互相扶持在情理之中,哪想到掉進了這個局。
酒肯定有問題,否則她怎麼會身體輕飄飄的,眼看就要不受控製,她得自救。
一邊推拒著讓人厭惡的碰觸,一邊步履不穩的往包廂外麵走,七寸裸色高跟鞋崴了好幾次腳。
她終於看到了一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人,趕緊在他耳邊求救,“幫我報警,我被下藥了。”
服務生帶著黑框眼鏡,審視了一眼趙落花,玫紅色低胸晚禮服,胸前春光澎湃,齊肩短發燙了優雅魅惑的蛋卷,眼神迷離,隨即禮貌的推開,“這位小姐,您是喝多了。”
趙落花感到一陣絕望,她不想回到剛才那個狼窩,好不容易保持到二十三歲的純潔之身,不想被這些東西糟蹋,所以用盡力氣推開服務生繼續扶著走廊牆壁往前走。
走廊裏來往的人都投過來鄙夷的目光,無視趙落花的求救,她知道,別人隻當她是欲拒還迎的賤貨,沒人愛管著閑事。
關鍵時刻,她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趙落花曾經在網上看過好幾起相似案例,萬一女孩子被下了藥,求救無果的話,就要想辦法破壞周圍人的財物,越貴重越好,那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到時候去了警察局就沒事了。
後麵的幾個男人沒有放棄,趙落花在混亂中摸進了一個包廂,推門進去,隻覺得沙發上坐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此刻目光齊刷刷的飛過來。
趙落花滿腦袋都是要砸東西,剛才高跟鞋在走廊裏麵已經丟掉一直,這會幹脆那隻也在門口踢掉。
接著赤著腳飛快的衝到一個坐在中間的男人麵前,隨便從他手上拽過來個東西,抬手,狠摔,動作一氣嗬成。
她明顯感覺到在場的人除了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隻有她,總算心裏有了底。
趙落花還是全身無力,就自來熟的坐在還在震驚中的男人身旁,又拿起茶幾上的白水喝了一口,閉著眼睛平複那種快要暈厥的感覺,雙手捂著太陽穴,悶聲說道,“東西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