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故的開頭,有人在開她的棺材板。
——giao,誰這麼沒禮貌。
安娜縮了縮鼻子,側了個身繼續睡,她不想從美夢中醒來。
在那個夢裏,有個一直叫她“笨笨”的銀發大美男,那臉蛋那身段,還有那溫柔的嗓音,真叫人把持不住。
她居然還和大美人訂婚了,他那雙狹長深邃的紫色眼眸漂亮到讓人難以呼吸,難以展顏,“娜娜,不管你是人類還是血族,都要永遠陪在我身邊。”
安娜簡直想勾住對方的下巴,一親芳澤。
“寶貝兒!!日子你挑,我隨時可以。”
那銀發美男子越笑越貼心,容顏含蓄而溫柔,跟一副畫似的,對方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笨笨。”
她忍不住臉紅心跳,鼻血狂飆:——斐斐寶貝兒,我!願!意!。
那人離她越來越近,把那枚象征著希望與幸福的鴿子蛋緩緩的帶上她的無名指,當它完全屬於自己的時候,安娜幸福的快暈了。
某名家說過,人生如朝露。
不久夢境就切換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那枚鴿子蛋被女孩扔在許願池裏,珍稀的光芒湧入寒冷的池底,簡直可憐又可愛。
安娜默了,我靠,怎麼才能捅出來啊?
那女孩倒影銀池中,固執道:“陛下,我們不合適。”
居然有人如此不識抬舉,安娜倒抽了一口氣,敬她是個娘們。
銀發大美男水紅的薄唇一開一合,仿佛在說些什麼。
他對麵的女孩眼眸烏靈有光,眼瞳裏總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量似的。頭發質量還特好,左右各取兩捋反扣在腦後,露出漂亮的臉蛋。
她身穿一個乳白色的背心,淡棕的褲子被收縮在長靴內,護手上纏著一些備用的繃帶,右胯上連著腰帶上的是一個槍袋兒,這打扮,十足的小獵人裝扮啊。
她攥緊了拳頭,但卻是在極力壓抑克製著什麼,即使讓她穿著一襲羅馬白裙站在春日芳菲裏,卻讓人聯想到麵容倔強的小女神。
得不到回答的女孩麵容有些憔悴,“一個月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
話音未落。
草草草,那大美人直接抱她了女孩愣了一下,吃力道:“請你收回你的東西,我們不可能在一起。”聖斐用唇吻一下她的後耳根,又低聲說了些什麼。女孩眼底的光像是散盡了,她低沉道:“如果你這麼做,如果你敢傷害我身邊的人,哪怕是動他們一根寒毛,都隻會讓我更加恨你。”
大美人沉默了,摟著她的手臂卻緩緩收緊。
她用槍抵住他的腰間,右手微微發顫。
大美人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寵溺的握住了槍口,輕輕往上一提。
此刻她猛然間頭痛欲裂,急喘了幾下,仿佛在極力壓抑著某種痛楚似的:“別碰我——!!讓我走。”
聖斐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少傾,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他氣息微微不平道:“好。”
安娜攥緊拳頭,不妙!!她的小親親兒受委屈了——!奶奶個腿兒,安娜用力的掙開一切束縛,吃力的跑到那女孩麵前,“我靠,你誰呀。”
可惜安娜根本無法幹預這夢境中的任何事物,那女孩幽靈似的直接穿過她,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她徹底驚了。
這長相,這他媽不是自己嗎!!?
好美的誓言,好貼心的男人,好殘酷的現實。
密封不透的棺材裏竟然透出了一絲光線,安娜眼皮一顫。
如果一個人不想麵對現實,那就能一直裝死,於是她用頭發纏住了雙眼,沒料到沉寂多年的耳際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