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月光迢迢》是我第一次嚐試寫長篇小說(誤!好像也不是很長)。因為愛好寫作,之前一直有寫一些小短片自娛自樂,但是嚐試寫出一個有完整故事結構和框架、邏輯層次的故事,這是第一次。
這篇文我從21年的6月份開始構思,期間經過對故事背景和情節的多次修改,才有了現在大家見到的版本。
甚至現在大家見到的版本也是我在21年10月斷更後在22年2月重新修改才決定在22年4月重新發表的。
萌生寫《月光》的想法其實來自一次我的自我救贖。高三有段學習壓力和生活壓力都很大的日子,在經曆了連續半個月失眠到淩晨3點,注意力無法集中,頭痛惡心嘔吐的症狀,一天晚自習結束後,我回到家坐在家裏的書桌前,對著眼前的物理電磁場專項訓練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刹那間我萌生了一種強烈的反叛感和逃離感,於是我抽出我的日記本洋洋灑灑寫了一段故事場景,也就是現在大家見到的本文的500字簡介。
那時在寫下那一段充滿矛盾衝突的場景描寫後,我的心情突然就平靜了很多,我感覺自己能喘得上氣兒了,之後加上一些心理調整,我的狀態好了一些。就這樣,寫《月光》的種子就在我心裏埋下了。
寫《月光》的本意是想讓我們通過“旁觀”別人的“生活''''帶來抽離與安慰感。通過看本文女主閱屹的苦痛與掙紮,或許我們也能在各自的現實生活中找到一些相似之處,並在我們也麵臨著生活的陣痛時,可以溫柔地對自己說:“這就是生活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好啦,我就說到這裏,我要去吃飯啦!大家都要記得吃飽飯、睡好覺,每天積極而開心!
深夜,窗外又下起大雨。
豆大的雨點緊鑼密鼓地敲在門窗上,鐵製的防盜欄當當響。
閱屹看著已經在眼裏重影的英文字母,又看了一眼時鍾,剛好十二點。
把作業收進書包,打開電腦,繼續完成約定給某公眾號每月四篇文章的任務。
文章隻剩最後一篇的結尾和整體的潤色工作了。忍耐著浪潮般湧來的疲憊,閱屹終於在淩晨一點之前把文章打包郵件給負責人驗收。
沒有絲毫猶豫地,關燈,睡覺。
也許是雨聲淅淅瀝瀝不見停歇,也許是太過疲憊,閱屹很快入眠。
叮咚一聲,閱屹醒來。拖過手機,早上六點十分。離鬧鍾響還剩二十多分鍾。
是負責人把這個月的稿費結了。
閱屹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雖然知道一定會結,但是生活的壓力讓她給予這些錢更多的緊迫感。
閱屹把錢收下後坐在床上放空了一會。寬大的睡衣領口堪堪卡在肩頭,再往上是少女呆滯的眼神和淩亂的頭發。
她現在眼睛很空,像透明的玻璃珠一樣,眼睛半睜半闔時眼尾拉長,有種厭世感——
有人曾經說自己像白玫瑰,葉子微微合攏,不張揚,花柄堅實地托著花瓣,於是花瓣也不必低頭。
但現在,閱屹卻覺得自己像梔子,也許依舊是白色的,但是會不可抑製地變黃——如蜉蝣朝生暮死一般,梔子自摘下便泛黃;藤條一樣細瘦的枝,托起花來無絲毫實感,風一吹,就搖搖晃晃;花,又得大開大合地盛放,努力發出取悅的芳香。
時隔三年,閱屹在早上醒來時仍會有一種不真實感。她無法像以前一樣在想要賴床時便撒嬌求爸爸媽媽幫她收拾好衣服,因為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如果那樣做的話,無疑是讓自己再次接受落差的鞭撻。於是少女漂亮的杏眼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六點二十了,閱屹起床。
早讀一貫讓人昏昏欲睡。
閱屹強撐著把書往後翻一頁,映入眼簾的是張岱的《陶庵夢憶序》。
讀到:“雞鳴枕上,夜氣方回。因想餘平生,繁華靡麗,過眼皆空,五十年來,總成一夢。”
思緒便不可抑製地飄遠。
閱屹想到溫柔慈愛的父親,這樣的深秋他一定會給閱屹買厚絨絨的可愛襪子,然後悄悄的給她床頭的玩偶穿上,以提醒她天涼了,該換一身行頭了。又想到母親,如果還在的話,一定會讓她現在竭盡全力地好好學習,說不定還會以身作則地抱著電腦陪自己學習。
還有許嘉易——閱屹那位鄰居兼竹馬,這種天氣一定會每天替她帶好紅糖枸杞水。那位鮮衣怒馬,既玩世頹放,又精進矢誌的竹馬。
還有那些華而不實的,美麗的,無用的,種種。
那時,學習隻是生活中一個小小的煩惱,閱屹從沒思考過它的意義和價值,更不知道此後竟要靠它維持生活。而身邊的人總是給予她安逸富足,替她分擔挫折,又教她乘風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