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紫蕊眉頭緊蹙,不對,就算當年拍下她設計的禮服的那對夫妻就是司徒乾楓的爸爸媽媽,那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這套禮服還那麼嶄新,就像新的一樣?
當年這對夫妻不是說是拍下送給他們的女兒的嗎?
不對不對,沒有聽說過狗仔爸爸——司徒乾楓還有個妹妹的呀?
蔣天逸好像看出了孔紫蕊的疑惑,於是接著解釋道:“司徒乾楓確實有個妹妹,隻是在她妹妹剛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
司徒乾楓的爸爸媽媽一直都當他們的女兒還在,所以每次看到有好看的衣服,都會買下來。本來這件禮服他爸爸媽媽說什麼也不肯割愛的,但是禁不住司徒乾楓天天在他們的耳邊軟磨硬泡,最後才肯把這件禮服讓出來給我。”
孔紫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當年她的導師vivian幫她拍賣的那一件禮服,背後還有這麼一個感人的故事。
孔紫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認真地看著蔣天逸,說道:“蔣總,我很感謝你花了那麼精力讓我再一次看到我自己設計的第一件作品,但是,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件禮服,請蔣總還是把它還給司徒乾楓的爸爸媽媽吧。這件禮服可能在你的眼裏隻不過是花費高價錢就可以買回來的禮服,但是,對於司徒乾楓的爸爸媽媽來說,那是飽含了他們對他們已經不在世上的女兒的一種思念和寄托之情。
這麼沉重的一件禮服,我不能穿,也穿不起。蔣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請你把這件禮服還給司徒乾楓的爸爸媽媽。”
蔣天逸皺了皺眉頭:“蔣太太,還回去可以,但是,蔣太太可就要另外找一件去參加宴會的禮服了。”
孔紫蕊很吃驚:“參加宴會?”
蔣天逸微微一笑。
那笑意帶著一抹的狡黠,讓孔紫蕊感覺到,蔣天逸那家夥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明天晚上有個宴會,蔣太太做我的女伴。”
“我反對,協議上並沒有要陪蔣總去參加宴會這一條。”孔紫蕊義正言辭地說道。
“反對無效,蔣先生既然要去參加宴會了,蔣太太自然是要陪同的。這叫夫唱婦隨,蔣太太,懂?”
……
宴會是晚上八點鍾開始,因為是孔紫蕊第一次參加他們這些上流階層的人士的宴會,孔紫蕊化妝,做發型,換禮服,足足弄了將近2個鍾,磨蹭到7點半才跟蔣天逸出門。
見慣孔紫蕊素顏,脂粉不施的清純模樣,蔣天逸被今晚化了個晚宴妝的孔紫蕊給驚豔到了。
孔紫蕊其實也沒有濃妝豔抹,隻是稍稍地施了點脂粉,卻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高雅,知性和嫵媚,為她增添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風味。
蔣天逸還特別留意到,孔紫蕊手上還特意戴著“海藍之星”——“海藍之星”是珠寶界的泰鬥,也是蔣家的傳家之寶,更是蔣家女主人的身份象征。
蔣天逸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嘴角,孔紫蕊這個小女人越來越有當蔣太太的意識了,知道參加這樣的宴會,把“海藍之星”戴上已彰顯身份。
不錯,不錯,有潛質,確實是當他蔣天逸太太的料。
來到海棠灣公寓樓下,蔣天逸的司機已恭候多時。
蔣天逸親自為孔紫蕊拉開車門。
孔紫蕊也不客氣,優雅地就坐進了後座。
很快,後座的擋板就被降了下來,形成了一個相對密閉空間。
蔣天逸和孔紫蕊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氣氛讓孔紫蕊覺得難受,於是,孔紫蕊降下自己這邊的車窗看向外麵的風景。
風徐徐地從窗外進來。孔紫蕊的劉海被風吹起遮住了眼睛。
孔紫蕊剛想抬手將它們別到耳後,卻已經有人先一步替她這麼做了。
孔紫蕊皺眉回眸,隻見蔣天逸剛收回手。
看著他波瀾不驚的側臉,孔紫蕊最終什麼也沒說。
蔣天逸這個男人總是理所當然的去碰觸她,久而久之,她現在似乎也不會大驚小怪了,而且好像也已經習慣了他的碰觸,這可不是件好事。
她怕沾上了一種叫“蔣天逸”的毒以後,她會慢慢地上癮,想戒都戒不掉。
看來以後,能原理蔣天逸這個男人,就離他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