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奶奶?安溪奶奶是誰?”南楠一臉懵逼地看向了蔣天逸。
蔣天逸在她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腦子裏有一聲響雷。
她竟然不知道安溪奶奶是誰?
他的棉花糖竟然不知道安溪奶奶是誰?
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蔣天逸眼眸微眯,再落向他的棉花糖身上的時候,已經盡是意味深長。
難道是她剛動完了手術,導致她有片段性失憶?所以她才把安溪奶奶給忘記了?
並沒有留意到蔣天逸不對的神色,南楠嚐試性地輕輕咬了一小口鹵雞爪,她的那張臉就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跑向了衛生間,抱著馬桶嘔了起來。
吐完了,南楠原本蒼白的臉就更加蒼白了起來。回到病床上,看了一眼讓她胃裏排山倒海的鹵雞爪,她是不敢再嚐試一口了。
南楠把桌麵上的酸辣粉,鹵雞爪,蘿卜幹,還有鹵鴨翅推到推了推,帶著點撒嬌的口吻說道:“逸哥哥,這些東西太難吃了,味道怪怪的。我想吃燕窩粥,你能不能讓慕媽給我煮完燕窩粥?”
“你確定這些東西都太難吃了?你以前有吃過這些東西嗎?”蔣天逸很是煩躁,他不應該懷疑他的棉花糖的,但是,卻又忍不住要去質問她。
南楠嘟了嘟嘴,很嫌惡地看了一眼桌麵上的酸辣粉,鹵雞爪,蘿卜幹,還有鹵鴨翅:“我很少吃這些路邊攤不衛生不幹淨的東西。而且這些雞爪子呀,鴨翅什麼的,吃起來費勁,一般我都不會碰這些東西的。”
蔣天逸陰沉地盯著南楠:“我給你時間好好地想。想清楚了再來回答我。我會讓慕媽給你送燕窩粥。”
蔣天逸說完,帶著怒氣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留下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南楠一臉迷惑的樣子。
難道她不愛吃雞爪,蘿卜幹呀,還有鴨翅是她的錯?
不知不覺,蔣天逸又來到了孔紫蕊的病房。
但是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那個正盤著腿拿著一個鹵鴨翅啃得津津有味的孔紫蕊。
說她吃得津津有味一點兒都不誇張。
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鹵鴨翅給消滅掉了,還意猶未盡地允了允手指頭,那樣子俏皮又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蔣天逸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孔紫蕊那個女人,而是他的棉花糖小時候的樣子。
蔣天逸也被自己這樣的念頭嚇了一跳。
該死地,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孔紫蕊那個女人怎麼會是他的棉花糖呢。
不可能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了改變,但是唯一不變的是他的那一條“平安項鏈”。那是全球獨一無二刻著他英文名字縮寫“SKY”的“平安項鏈”,出自名家之手,印上他蔣天逸的烙印。
當年,是他親手把“平安項鏈”戴到他的棉花糖的脖子上的,絕對不會錯的。
現在的南楠,就是當年的那個棉花糖,絕對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