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小婢女便悄悄回來,告訴餘嫣兒剛剛打探到的消息。
淩千妙不知為何動了胎氣,正在老夫人的華麗園中生產,二老爺和小侯爺正在書房之中聊著相關事宜,焦急等待,可江少爺根本沒有過去,而是去了一個叫品香的姨娘房中睡覺去了。
餘嫣兒氣的直接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即使勞累一天,可看著眼前的珍饈也是忍不住的胃腸翻滾。
新婚之夜,表哥掀了蓋頭連看都不看一眼便匆匆離開,還跑到那個姨娘的房中休息,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哥哥,姑姑,你們欺人太甚!”
她自幼便喜歡表哥,加上母親也時常跟她灌輸以後嫁到安國公府享清福的思想,讓餘嫣兒從小便以安國公府的少夫人自居。
琴棋書畫女紅針織,哪一樣都是為了進安國公府勤學苦練而來的。
一旁的婢女小聲勸道:“小姐息怒,許是姑爺想著小姐的腹中有了骨肉,害怕一時沒有忍住,傷了孩子。”
“閉嘴!”餘嫣兒當即一聲厲喝讓婢女跪地請罪,她則恨恨的說道:“這婚可是他安國公府求著我們餘家的,我憑什麼要受這委屈?!”
餘嫣兒也知道,自己出身商賈一定被安國公府所看不起,但表哥為了官職,有求於他們餘家,而她身為餘家的嫡女也正好有機會嫁入安國公府中。
沒曾想到頭來卻被如此欺騙羞辱。
就算她肚子裏懷的是姑父淩鬆柏的骨肉,可他淩其江和整個淩家也是願意的。
哼,真當她餘嫣兒是好惹的?!
“去查查那個品香到底是何許人也,敢跟我搶夫君,那也得要她有這個實力。”
小婢女點頭退下。
淩千茵匆匆從安國公府趕回東城的藥材鋪子,她是攝政王妃,禮也送了,想走更是沒人敢攔著她。
剛換好衣服,便看到安國公府的馬車已到門口。
淩千妙的貼身婢女拿著一大包銀子和一塊玉佩匆匆上前,“賀神醫可在?我家夫人臨盆在即,求賀神醫保全我家夫人和腹中胎兒。”
正準備讓小斯關門的李福聞聲出來,特意詢問道:“你是何人啊?”
貼身婢女是認得李福的,連忙上前塞了一袋碎銀子,跪地說道:“我是神侯府小侯爺側夫人的婢女,賀神醫之前已經跟我們側夫人說好了,還收了定金了,我家夫人現在正值生產,命在旦夕,求掌櫃的請賀神醫救命啊。”
淩千妙是她的主子,也是她的未來,隻要淩千妙和腹中的孩子有失,她的命就算保住,那以後也定然過得淒苦無依。
李福一聽是救人之事,立即點頭答應,再加上之前淩千茵本就有所交代,連忙拉著貼身婢女起來。
“別著急,我剛剛還看到賀神醫了,他現在還在鋪子裏。”
貼身婢女聞言,當即大喜,不顧忌李福的勸阻,徑直爬起來便往鋪子裏衝,就算是綁,也一定要把賀神醫給綁到側夫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