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1章(1 / 2)

天命祠南殿的青玄椅上,江瀾正低頭把玩著一個錦盒。

她身著窄袖紅衣,長長烏發在腦後高高紮起。

桃花眼下長著一顆含情的淚痣,瓷白的臉上唇色殷紅。

明明是嬌媚至極的模樣,眉卻斜入鬢角,襯著渾身散發的戾氣生生將那嬌媚的模樣壓下了八分。

她手中這錦盒上被裴安布了陣法,她解了整整一月有餘,愣是沒解出來。

她不甘心的眯了眯眼,食指輕抬,又劃出一個繁複的紋路來,那盒子上頃刻間便出現了一個淡紫色的陣紋,可惜的那紫光隻一會兒就消散無形,那盒子依然紋絲不動。

她的耐心終於告罄,嘴角不悅的往下壓連壓,手掌微微握緊,一陣靈力從手掌溢出,那錦盒瞬間碎成數塊,啪噠啪噠的落在白玉磚上,裏麵散落出一把鑰匙和一地鮮紅的花瓣。

這花兒豔麗如血,雖然已然從樹上采摘下來一月有餘,依舊鮮活如生。

江瀾看著滿地的花瓣得不悅的輕哼了一聲。

這時立在江瀾身旁的少年靈動的眼睛轉了轉。他名喚靈芽,生得濃眉大眼,是個討人喜的長相,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

他摸了摸下巴,而後撿起地上的鑰匙對江瀾道:“尊主,莫非北殿那廝借著這花嘲笑您,您知不知道有句詩叫零落成泥碾作塵嗎?我看呀,他是想把您踩著腳底下狠狠的碾。”。

江瀾聽了靈芽的話,咬牙道:“他敢!”說完,抬腳又重重碾了幾腳地上那盒子可憐殘骸。

主仆兩人口中的他真是北祠之主,裴安。

“他有什麼不敢的?您看看這個鑰匙,輝月境的鑰匙,輝月境本是我們南祠的試煉之地,他偏偏激將您一月之內解不開他的陣法,這輝月境他北祠也可以隨意使用,你說他有什麼不敢的。”

江瀾瞥了一眼靈芽:“我聽你這意思怪我被他激將了?”

靈芽默了默,江瀾這領悟力一直差得很,明明他是在激將她。

他連忙狗腿道:“尊主,您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怪您呢,您錯怪屬下了,您做事光明磊落,

從來不屑與北祠那位一般見識。是那位行事太過陰險小家子氣。”

江瀾冷哼一聲坐回椅子上:“誰說我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的,總有一日我要讓他哭著和我求饒。。”

嘖嘖,多麼有誌向的話,靈芽暗自搖了搖頭,看如今南祠一點點被北祠蠶食的模樣,靈芽感覺看不到那一天了。

靈芽繞到江瀾身後,諂媚的給江瀾敲背:“尊主,我給說您個八卦,您要不要聽聽。”

“哦,又是哪家的母豬生崽子了還是誰家的男人偷人了?”

靈芽敲背的力道不輕不重,敲的江瀾十分舒適,她眼睛閉起,語氣懶懶,顯然是對靈芽口中的八卦不敢興趣。

靈芽的手頓了頓,嘴角微微的抽了抽,而後俯在江瀾的耳邊道:“這次可是重要的八卦,我們安插在北祠的人來回稟說北祠那廝帶回來一個女人,還將她安置在長安軒,對外瞞的很緊。聽說那姑娘額間有一個天生的蓮花印,傳言是蓮花仙子轉世呢,北祠那位看來是墜入情網了。”

江瀾聽到這裏猛然睜開眼,長安軒是裴安的住所,平日裏他一人住在那裏,連個服侍的人不讓靠近。

她站起身一拍桌子:“你說的是真的?”她語氣恨恨。

靈芽看江瀾臉色極差,心裏正樂,看來他們南祠的複興還有有希望的:“自然是真的。我安插過去的人我還不清楚嗎。”

“靈芽,你說現在的姑娘圖他什麼啊,圖他龜毛小氣還是圖他陰險狡詐?不對不對,這姑娘若是自願跟著他,他也不用藏起來吧,別是強搶過來所以不能見人吧?”

江瀾隻覺得心頭火氣,憑什麼有姑娘喜歡他,肯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辦法拐過去的。

靈芽張了張口,大概是圖他長得好看這句話硬是憋著沒說出口,要知道去年天命祠大比的時間,全雲煙幻海洲共八十一位仙長,前麵八十位恰好對半站隊,最後一位女仙長本就是南祠勢力的人,本來南祠勝券在握,到最後一刻時那個女仙長卻選了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