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你又把我賣給白小寧了?我不同意!”
“不行,你的婚事我必須做主,你沒有發言權!更何況我物色的本來就是你自己說過喜歡的!”
“我那是騙你!”
“我不管,那時候是騙我,現在既然你喻叔叔知道了,那就是已成定局,板上釘釘。再說白小寧我也見過,他的媽媽我也見過,我相信他們不會虧待你。”
“喻叔叔憑什麼管我嫁給誰啊?憑什麼他知道了就是板上釘釘啊!”
“閉嘴!”
呂媽媽突然大聲指責了呂齊一句,隨即一個巴掌揮起,打在了呂齊的左臉上。
“你怎麼敢這麼說你喻叔叔?”
呂齊捂住自己的已經發紅的左臉,低著頭沒說話。
“你忘了自己為什麼會暈血了是不是?你忘了你十二歲的時候發生過的事了是不是?你忘了自己身上沾到的那片血是誰的了是不是?要不是你喻叔叔,我跟你早都死了!”
呂齊仍舊沒說話,對於這件事,她無法反駁。
“就因為他救過你的命,你這輩子都要感恩於他,就因為他救過你的命,你絕對不可以不尊敬他。”
呂媽媽說話的時候,呂齊在一邊默不作聲,她的眼圈突然有點發紅,媽媽所說的話每個字都像是針尖,直刺她的心窩。
“媽你別說了,我明白,是我錯了,我剛才太激動了才口沒遮攔的,可是……我真的不想……”
“唉,其實這事怪我,是我不好。今晚你喻叔叔打電話的時候我特別高興,你喻叔叔好奇,就問我什麼事這麼高興,我就把關於你的事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從你變成女孩一直說到你要嫁給白小寧,他很不可思議的樣子,說一定要過來看看你,他要通知‘三十三天’的領導到這邊來為咱家慶祝,他想要當這次訂婚酒宴的主持人,想借這個機會跟組織上層的領導……唉,這些我就不跟你說了,總之,事情到了這地步已經無法更改,比之前的情況更無法更改。我不願讓他掃興,很痛快的答應了他,隨後跟小寧媽媽定下了酒席的日子後,就又告知了你喻叔叔……”
“行了,媽,我懂,那我先回屋了。”話說完,呂齊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的心情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因為媽媽說的話有她無法辯駁的地方,這是她精神的桎梏,她必須遵守,即使媽媽不說,她也一樣要遵守。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命運到底要由自己把握才行,即使是她尊敬的人想要改變她的命運,她也不願意。形勢所逼,這四個字裏到底隱藏了多少無奈,蘊含了多少的不可抗力?鎖住她思想世界的牢籠即使她自己都無法打開,因為她覺得自己不該超越這個界線,這是她做人的準則。他不該打開這精神的桎梏,她不能做出讓自己的恩人失去顏麵的事,如果她說不,那就將讓她的恩人食言與人,她不該這麼做。也許這就是她未來的命運,如果她沒辦法改變現狀的話,那就隻有遵守,一切都已成定局。
一切都已成定局了麼?不是的,有一件事仍然存在著很大的變數,這個變數會影響全局,呂齊並沒有把這件事忘掉,一直都沒忘,她隻是很久都沒再提,那就是變回男人。隻要她變回了男人,她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嫁人,跟嫁人有關的所有事宜也都可直接避免,即使是到了目前這種板上釘釘的狀況,隻要她變回男人了,結婚不成也不再是她的責任,雖然這麼做同樣會讓恩人食言,但那並不是恩人的責任,而是任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是外在因素,那樣的話,恩人就不用為自己食言而承擔什麼,自己也不用嫁人,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