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歌兩手空空的回到了麒麟仙山,等躺到了自己那張華麗麗的雕花大木床上,才想起沒帶幾壺酒下來。
不禁以拳垂了幾拳床榻,臉上懊惱。
還在屋內的雲然見了,掩唇笑了:“宮主,怎的如此氣惱?”
南晚歌看見了雲然的偷笑,她半撐著頭,側著看著她在屋內的凳子上繡婚服。
也不是這宮裏誰要成婚了,雲然說這是給她繡的。
南晚歌對此是拒絕的,她這輩子都不想穿婚服了。
可看雲然那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隻是懶散的眯著眼睛,看著雲然在婚服上繡鴛鴦。
雲然的手極巧,平常她的發髻都是她綰的,若不是她嫌一天一個造型太過頻繁,雲然肯定是要天天換著來的。
目光觸及手腕上的紅線,她另一隻執起,使勁的扯了扯。
紅線已經繃緊,看著快斷了,可下一刻,又長了幾分,鬆鬆垮垮的落了下去。
南晚歌:“……”
好吧,這紅線可長可短。
雲然皺著眉,見宮主兩手半舉著,在虛空中不知比劃著什麼,可手中又沒什麼東西。
“宮主,您怎麼了?”
“手有點兒酸了,抓抓空氣鍛煉一下。”
雲然一向單純,也沒多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隻當宮主今日去天界身子疲了,也不在打擾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出去了。
南晚歌意識到別人是看不見這根紅線的,她剛才的動作在不知道的人眼中,大概像極了一個傻瓜。
她也不打算說出詳情。
雲然一直有願望,就是希望她能找個人共度一生,平常老歎息為何沒人來提親。
南晚歌心想,這不是明擺著麼,別人都怕被她打。
崇拜她是一回事,可真的要成為共度千年萬年的夫妻後,大概是沒人想的。
睡意來襲,南晚歌打了個哈欠,眼角含了些眼淚。
她翻了個身,決定不再想那些事情,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一夜無眠,南晚歌顯得尤其高興。
她的夢魘頻繁侵襲,幾乎每夜都攪得她不能安睡,能像昨夜那樣安眠的次數少之又少。
南晚歌又赤足下了地。
雲然進來的時候看見了,道:“宮主,您又不穿鞋。”
接過手巾,細細的擦了一遍臉蛋,南晚歌才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本體的時候就不穿鞋呀~”
她又不畏寒,還沒修煉成人形的時候,最喜歡在雪地裏留下自己的蹄印了。
雲然一愣,然後嗔了她一眼,“宮主,可您現在是人形呀。”
“好好,我穿。”
紅線沒有任何的阻礙,直至南晚歌穿上衣衫也不受影響,昨夜她脫衣沐浴時還以為要將衣服剪破了才行呢!
南晚歌今日也是未施粉黛,臉上白白嫩嫩的,不過穿了件粉色外衣,顯得年歲非常小。
雲然對此頗為滿意,可南晚歌是經曆過上戰場的戰神,她喜歡自己英姿颯爽的模樣,這鏡中一副小女兒嬌態的人是誰?
剛想去換件衣服,麒麟仙山頂部的結界傳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