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慌了,“警察同誌,到底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晚晚,你哥他,他……”
陸晚清斷斷續續的把之前的情況說給陸晚晚聽了,陸晚晚越聽越氣憤,她雙手緊緊的攥起來,額頭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的暴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問道:“夏情現在在哪裏?”
“夏小姐現在在309號病房。”
“我知道了。”
陸晚清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陸晚晚就像一道風一樣卷了出去。
“砰!”
陸晚晚踢開病房門,衝了進去。
護工看見來勢洶洶的陸晚晚,站起來問道:“小姐,麻煩你聲音小點。”
“讓開!”
陸晚晚目光死死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夏情,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直接拎起來扔出去。
“小姐,你找誰啊。”
陸晚晚眉頭不耐煩的皺了一下,抓住護工的手把她扔出了病房。
然後哐當一聲。
關上了房門。
陸晚晚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天花板,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陸晚晚衝過去,一把拽住夏情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你不去死了算了。”
夏情蒼白的臉被言歡打了一巴掌,瞬間紅腫起來,可她依舊麵無表情的睜著眼睛,就像是一個木偶,沒有半點反應。
“你這種心裏畸形的禍害活在世上就是浪費空氣,你這種畜生就不配活著。我告訴你,夏情,你最好是祈禱他們沒事,他們要是有事的話我會一點一點扒了你的皮。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夏情這才收回視線,淡淡的落在了陸晚晚的臉上。
“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
聲音很輕,卻充滿了挑釁。
陸晚晚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了幾下,“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既然敢的話,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
“你——”
陸晚晚雙眸猩紅,死死的看著夏情,“好,我今天如你所願。”
她掐住夏情的脖子,滿腦子都是給厲戰南和言歡報仇,完全已經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也沒輕沒重。
夏情仰著頭,蒼白的臉上漸漸浮起一層淡淡的青紫色。
“砰砰砰。”
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陸晚晚恍若未聞,手中的力道逐漸加深,夏情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雙眸子裏麵也充滿了血。她呼吸漸漸困難,就像是在水裏掙紮那般,所有的意識慢慢渙散。
瀕臨死亡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夏情的腦子裏麵劃過了很多畫麵,那一夜的火光,那一夜她伸向他的手,那往後十多年裏,漫長的煎熬和痛苦的尋找。
最後都變成了厲戰南不顧一切衝向水裏的畫麵。
夏情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是難過。
也是解脫。
如果她知道這十多年來的日子會這樣痛苦,她寧願在十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死在了那場大火裏。
“砰!”
就在夏情即將失去最後一絲意識時,外麵的人破門而入,拉開了幾乎已經癲狂的陸晚晚。
“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害人精,你們滾開,別他媽攔著我。滾啊。”
“晚晚,晚晚,你冷靜一點,我是媽媽。你看看我,我是媽媽。”
陸晚晚被他們拖了出去。
夏情跌坐在床上,扶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護工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夏小姐,你沒事吧。”
夏情抓起我床頭櫃上的水瓶朝著護工扔過去,“滾,滾出去,我不要你們管我,誰讓你們攔著她的,滾出去。”
……
“戰南——”
麵色蒼白的言歡滿頭大汗的從病床上驚坐起來。
陸晚晚立刻起身走到病床旁邊,“歡歡,你醒了。”
言歡轉過頭來,眸色恍惚的看向陸晚晚,許久才開口說道:“晚晚,這是哪裏?”
陸晚晚心疼的不行。
“這是醫院,你說你,我這才離開江城幾天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醫院?”
言歡沉默了幾秒鍾,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哥呢?你哥在哪裏?”
“我哥……”陸晚晚低下頭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勉強拉開一個笑容,“你先別管我哥,我哥福大命大沒事的,你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再說。”
“還沒有找到他是不是?”
陸晚晚沉默了幾秒鍾,眼睛裏麵泛起一絲淚光,“沒事的,總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