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的手僵直的放在身側,完全不敢觸碰懷中女人的身體。
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為了緩解自己心裏這種尷尬又微妙的感覺,席城說道:“剛才不是說自己戰鬥力很強的嗎?現在慫了?”
陸晚晚努了努嘴,嘴硬的說道:“我是怕黑!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等。”
“誒?你身上流汗了,你很熱嗎?你聲音也啞了,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說著,陸晚晚還在席城的身上摸了幾把。
席城:“……”
“你給我下來!”
陸晚晚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姿勢有點那啥。
她咳嗽了一聲,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鼻尖屬於少女淡淡的清香散去,席城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感。
他怕是瘋了。
“我們現在就在這裏等著嗎?”
“不然呢?”
樓梯被震斷了,電梯也不能坐了,總不能直接跳下去。
“哦。”
陸晚晚摟住自己的身體,打了個寒顫,她身上就隻有一件單薄的襯衣,為了好看就算是冬天下半身也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絲襪,之前商場裏麵有空調沒什麼感覺,現在商場停電了,外麵冷風倒灌,晚上的寒意逼來,冷的她有點受不了。
再加上剛才還流了一身汗,身上滑膩膩的,別提多難受了。
席城脫下自己身上的羊毛衫放在了陸晚晚的手上,“穿上。”
“那你呢?”
“我沒事,習慣了。”
為了救人,他大冬天的跳過冰河,零下十度在大雨裏連續工作五六個小時,這點冷對他來說實在是不算什麼。
席城把衣服遞給她的時候,瞥了一眼她光溜溜的雙腿。
“以後多穿點。”
“哦。”
“怎麼還不穿上?”
陸晚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救人的時候衣服全濕透了,我想……把裏麵的衣服脫了……”
貼著冰冰涼涼的難受。
“那個你轉過去,別看啊。”
席城轉過身,背對著陸晚晚,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什麼好看的。”
陸晚晚:“!!!”
啥?
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是嫌棄?還是鄙視?
陸晚晚忽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她穿著運動衣去爬山,為了舒服穿了一件運動內衣,運動內心把她勒的一馬平川,所以看上去的確沒什麼好看的。
但!
那不是真的她好麼。
她可是擁有36C的傲人身材的,哼!
等她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之後,她一定要向他證明證明,自己是有料的。
瞧不起誰呢。
陸晚晚開始窸窸窣窣的脫衣服,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動作太快了,她脫襯衣的時候,不小心把襯衣掛到了她的內衣扣子上,不管她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這就日了狗了。
“好了沒?”
“還沒。”
席城:“……你是在換衣服還是在孵蛋。”
陸晚晚好想一錘子錘死他。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
“我……我衣服脫不下來了,你能不能幫我解一下……內衣扣子。”
席城:“……”
這女人,確定不是在勾引他?
“喂,你別瞎想啊,我是單純的讓你幫個忙而已,我衣服掛在扣子上了,要不然我才不會讓你幫忙呢,你,你……”
話音未落,男人溫熱的指尖已經落在了她的背上。
陸晚晚渾身猛然一僵,身體繃得緊緊的,所有的感知都落在了他指尖接觸她肌膚的那一處。
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裏緩緩的滋生。
而她自己,全然不知。
月色的清輝從上麵泄下來,落在陸晚晚身上,將她原本柔和的輪廓勾勒的越發柔軟。
她肌膚白皙,宛如上好的活玉,有著瑩潤的光芒。
觸感……
像雲。
席城覺得自己的指尖好像觸電般,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陸晚晚見他很久都沒動,紅著臉催促。
“你在幹什麼?孵蛋啊,能不能快點。”
她感覺要死了好麼。
席城這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她粉色的內衣扣子上,手躊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他咳嗽了一聲,語氣非常不自然的說道:“我……我沒解過女人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