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平息了的怒火,被這麼一句話又給點燃了。
一個女人衝到最前麵,直接抓住了李米粒的頭發,把她往外麵扯,李米粒疼頭皮發麻,身體沒站穩,一下跌倒在了地上,頭發被那個女人拽下來了一大把。
她倒地的一瞬間,所有人圍了過來,開始對她拳打腳踢。
小王急的團團轉,他跟了李總二十年了,幾乎是看著李米粒長大成人的,李米粒就相當於他半個女兒,看見她被人這樣打,心裏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你們別打了,住手,都住手。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他攔在李米粒的麵前,但根本沒用,四周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大廳一片混亂。
李米粒蜷縮在地板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了。
就在她疼的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
外麵響起了警報聲。
厲行之疾步走進來,邊走邊喊,“大家趕緊撤,警察來了。快撤。”
那些鬧事的人心裏還是有些怕懼的,紛紛住手準備離開,為首的人對著李米粒呸了一聲。
“事情一天不解決,我們就會讓你們全家不得安寧。等著!”
很快,人群就散去了。
隻有個別的媒體還在大廳裏麵拍攝,有人扛著攝像機對著地上滿臉鮮血的李米粒拍著,話筒都快懟到她臉上去了。
“李小姐,對於今天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去你媽的!”
一隻手突然出現在鏡頭裏,接下來是一張放大的無比精致的五官浮現在攝影師的麵前。
厲行之對著鏡頭斜斜的勾了勾嘴角,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哥們,你看這句話行嗎?”
記者不悅的皺了皺眉,“你誰啊?”
“你大爺。”
說完,他手一扭,直接把攝像機從那些人手裏奪過來,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攝像機被摔得稀碎。
那幾個人都怒了,凶神惡煞的看著厲行之。
“你幹什麼?”
有病吧。
厲行之笑了笑,拍拍自己的手,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要幹什麼還不明顯嗎?需要我說出口?說出口就不太友好了,不過既然你們這麼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一個字,滾!”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就這樣,再不滾小爺我連你們一起摔信嗎?”
“你……”
“怎麼?還不走?”
那個女記者捏著話筒說道:“這是我們跟航音集團的事情,你是誰啊你,瞎摻和什麼?”
“就許你們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就不許我這個大老爺們欺負你麼一下?還有,這事,小爺我管定了。怎麼著?”
攝影師在地上收拾他的攝像機,整了半天攝像機也沒反應。
他站起來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攝像機多貴!你砸了我們的東西,必須賠!”
厲行之不屑的勾了勾唇。
“不就是幾十萬的東西嗎,小爺我賠。”
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在上麵瀟灑的寫下一個字數,然後扔在了地上。
“這些錢夠你們買兩台了。”
那些人趕緊蹲下來撿支票,就在他們撿的時候,厲行之一腳踩在了支票上,“等等,我說過就這麼給你們了嗎?”
女記者麵色不鬱,“你還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砸了你們的東西我賠,現在你們傷了我的人,是不是也應該賠?嗯?”
厲行之臉上笑意淡淡,說話也是不輕不淡的語氣,可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懾人的壓迫氣息。
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今天這件事情在網絡上全程直播,各種視角的都有。
厲行之就是看見這些視頻之後才趕過來的,整件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今天之所以事情鬧到了不可開交,不可控製的程度,這些記者一個個都功不可沒。
他們為了拍到激烈衝突的畫麵,為了有話題,有噱頭,有熱度,就在中間挑撥離間,煽風點火,擴大矛盾。
甚至,連第一個雞蛋也是這些人砸出來的。
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群垃圾。
“傷了她的人又不是我們,是那些遇難者的家屬!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航音集團的錯,她不過是被砸了幾下而已,人家家屬失去的可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東西。是他們最親的親人!”
女記者說的義憤填膺。
厲行之鼓掌,“不錯,說的挺好,不愧是記者。”
那個女記者有些傲慢的揚了揚下巴,還挺得意的。
但是,厲行之話鋒一轉。
“不過據我了解,今天鬧事的可都不是家屬。需要我把視頻重放一遍給你們看看嗎?”
那些真正的家屬都在一旁默默的流淚,也有情緒失控的,但隻是少數,這些罵人打人的全都是想渾水摸魚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