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燁的確不明白白琰,愛一個人不是要極盡全力的占有嗎。
“我自然有我的安排。”白琰說完睨著敬燁,眸子有些冷,“你今天話太多了!”
雲權鬆再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臥室裏。
他仔細想想,是墨郗決救了自己。
想到墨郗決說的那些話,雲權鬆心裏一陣悔恨,當初辜負了小夏,如今他們的女兒,他也沒有好好愛護。
雲權鬆緩緩起身,走向旁邊木櫃處,伸手從最底層拿出一個盒子。
打開。
盒子裏放著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淺笑如花,模樣和雲煙幾乎一樣,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灼灼生輝。
雲權鬆顫抖著雙手,手因為被囚禁多天已經枯黃,滿是皺紋,手裏的照片像是刀子刻進他心裏。
當初,他為什麼會糊塗,糊塗到讓小煙去頂罪。
已經對不起小夏,如今他們的女兒,他還要繼續如此嗎。
雲權鬆想到小時候雲煙睜著眼睛,期待自己抱她時,期待自己送她上學,期待和一家人一起吃飯,那時候自己做了什麼。
不管不問,任由她一個人,就算看到她一身傷也不會理會。
這一刻,雲權鬆無比後悔,想到這些天小煙受的苦。
他突然起身,正準備拉開房門,卻被門外的聲音停下。
“媽,小煙都出車禍了,我現在要去看她!”雲箐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一直阻攔自己。
卓淑琳見她一個勁想出去,又怕打擾到雲權鬆,隻好拉住她,“不準去,她出車禍了也跟你沒關係,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等你爸爸醒來,然後你好好跟著你把管理雲氏!”
“媽,小煙她是我妹妹,也是您女兒啊!”雲箐不理解為什麼母親對雲煙如此冷淡,那晚也是。
“我沒有她那樣的女兒!”卓淑琳突然吼了出來,雲煙是她這些年最深的痛苦,如果沒有她,卓淑琳就不會一直活在傅小夏的陰影裏,這些年,讓她活著,還供她讀書,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
雲箐呆住,眼裏全是驚訝。
“就算不說這些,小煙她這些天為了雲家,雲氏一直奔波,當初也因為我嫁進了墨家,現在我隻是去看看她,你為什麼不允許。”
“你要是去了,以後別叫我媽!”卓淑琳直接吼道。
嘭得一聲。
兩人都呆住。
“小煙出車禍了,你們還無動於衷,雲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雲箐,哪家醫院!”雲權鬆一把推開門,由於憤怒,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爸……”雲箐見雲權鬆醒來,趕緊上前,“爸,您別激動,我帶你去。”這些天,雲權鬆時而昏迷時而清醒,雲箐知道他的身體還很虛弱,如今好不容易醒來,她自然不敢讓他受太大刺激。
“還不快走!”雲權鬆幾乎吼出來,一想到小夏臨死前的話,雲權鬆更是心急,直接咳嗽起來。
雲箐一直拍著他背,一邊說,“爸,您別急,我馬上帶你去,小煙沒有生命危險。”
雲權鬆見卓淑琳沒動,臉色更差,隻厲聲嗬斥,“還不走!”
由於剛下雪,地麵還有一些積雪沒融化,可是即將迎來跨年,街道上還是有很多人。
雲煙呼著熱氣,臉被墨郗決用風衣包著也不會吹到什麼冷風。
她感覺周圍突然吵鬧起來。
仔細一聽,竟然全是讚美身旁這個人渣!
“天啊,那是墨總!”
“好帥呀!要是沒結婚就好了。”
“就算沒結婚,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我永遠的男神啊!”
雲煙憋了憋嘴,雖然不願意承認身旁這人有幾分皮相,但也沒辦法,他確實長得還可以。
“吃醋了?”耳邊突然響起好聽的聲音。
雲煙愣了愣,發覺不對勁,一下子鑽出腦袋,“誰吃醋了!”
墨郗決一低頭,剛好看到她緋紅的小臉露出來,嘴唇粉嘟嘟的,可愛極了。
“喂,你說帶我吃東西的,為什麼還沒到!”雲煙滿腦子想的都是食物,想著想著更想吃了。
墨郗決看她雙眼裏麵隻有食物二字,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
一抬頭,墨郗決扯了扯嘴角。
那是賣炒年糕的地方。
低頭,果然看見雲煙盯著自己,眼裏隻有三個字:“我要吃。”
“想吃了?”墨郗決問。
雲煙快速點頭,生怕墨郗決沒看見。
“那東西不衛生。”墨郗決向來不會在這些街邊小攤上吃這些東西,唯一一次就是在陽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