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是因為篤定他愛自己,瑉言依才敢和他交好,她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法國的那些日子她太寂寞了,她需要有人陪自己,而紀痕是她當時最好的選擇。
“依依,不要一副害怕我的表情,我不喜歡。”紀痕輕輕拍著瑉言依驚慌失措的臉,“我知道你害羞,我們回去繼續。”紀痕曖昧的說完便放開瑉言依,為她穿好衣服。
看著瑉言依此刻一副乖巧的模樣,紀痕心裏暗笑,女人,果然是不知好歹,再聰明又如何,隻要用了身體做交換,這輩子都別想洗清。
想著自己手裏拿一盤盤光碟錄像,紀痕嘴角笑意漸深,依依,我還想多和你在一起幾日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你走。
“明天的儀式,祝你達成所願。”紀痕一臉微笑。
瑉言依隻是看著他沒說話,心裏卻總感覺紀痕有什麼地方變了,那雙眼裏的戾氣越來越重。
想到紀痕對自己的處處滿足,瑉言依也沒有多想。
雲若初離開白氏本想回一趟雲家,不過剛走幾步就改變了主意。
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雲若初感覺到爸媽對自己有很多隱瞞的事情,她本來可以找劉姨問,卻還是不想傷了爸媽的心。
雲若初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如果直接問爸媽,那樣又會傷害他們,可是不問,腦海裏那些時而閃過的熟悉畫麵,還有雲箐的事情,雲若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
或許是自己太膽小了,膽小到怕麵對事實,她好不容易和墨郗決解開心結,雲若初真的不想因為其他的事情失去他。
對於白琰,雲若初真的很抱歉,從最開始說跟他離開,其實也不過是想得到他的幫助,好讓自己去自首沒有後顧之憂。
而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對墨郗決的感情,自首都變的那麼猶豫不決,看到白琰眼裏的眼神,雲若初知道他很期待,很希望自己記起他。
隻是……
雲若初看著麵前的墓碑,手緩緩附上墓碑的邊緣。
“佟姨,如果我一直陪在郗決身邊,你願意嗎?”看著墓碑,雲若初輕聲詢問。
雲若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這裏,隻是看著佟心柔的墓碑,雲若初竟然有些心安。
就好像認識了她很久一樣。
“佟姨,明明我沒有見過你,為什麼我對你這麼熟悉呢?”雲若初喃喃道。
隻是這時,雲若初才發現佟心柔的墓地真的沒有照片,雲若初有些詫異,墨郗決這麼尊敬他的母親,怎麼會沒有照片。
雲若初仔細回想著自己有沒有在哪裏見過佟心柔的照片,想到第一次後花園的那張照片,雖然雲若初現在想起還是很後怕,隻是隱隱約約回想起她喜歡一身白衣,麵色溫婉秀麗,隻是那時候的照片太模糊,不能看清。
“白衣,溫婉,白衣,溫……”雲若初一愣,像是發現了什麼。
那不是自己那一次在墨郗決床前看到的照片嗎?雖然容貌不清楚,但是看上去的感覺雲若初很清楚,兩張照片幾乎一樣。
不對,那不是墨郗決女朋友的照片,因為她和瑉言依長得不一樣。
雲若初這才發覺有些地方不對勁,當初自己認錯的那張照片到底是誰呢?
不是瑉言依,便是其他女人,可是雲若初沒聽說過那時候墨郗決有除瑉言依以外的女朋友。
雲若初盯著墓碑久了,隻覺得頭皮越來越重,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疑慮,雲若初不敢深究,她怕得到的答案會讓自己失望,會和父母有關。
很久,雲若初離開之後,墓碑後麵慢慢出現一個人。
手心的那條疤痕越來越明顯,那雙布滿傷口的手緩緩伸向墓碑,一點點,很慢,每一步都像沉澱了厚重壓抑的感情。
黑色的風衣此刻越發沉重壓抑。
那雙依舊銳利不減的雙眼緊緊盯著墓碑,像是要把裏麵的人看透。
很久。
那人才緩緩開口,“心柔,上次送你的花喜歡嗎?”厚重的嗓音很慢卻帶著溫柔,那雙眼睛隻有盯著麵前的女子才會有一絲柔和。
“二十多年了,你有沒有想起過我?”那人輕聲詢問。